燕云澈看向陈夏,陈夏娇羞的低下了头,两颊是少女情窦初开的绯红。
“王爷……”她娇软开口。
“姑娘这发簪是前年的样式了,本王别院的婢子都不用,陈府竟以落魄如斯了吗?”
陈夏把杏眸瞪得滚圆,逐渐因委屈而汇聚出水雾,泪珠欲落未落的挂在下眼睫,委屈极了。
燕云澈又望向了陈帘,把陈帘吓得瑟瑟发抖,“陈大公子的发冠歪了些许,似那地痞流氓,出门前该多照照镜子。”
“是,是,王爷教训的是。”
陈帘忙不迭的站起,颔首低头之际,两手不忘去摆正自己的发冠。
“如玉姑娘,你和小九的婚约,是本王亲自做媒,若你还是我行我素,肆意妄为,枉顾礼法,那本王既然能给你这门亲事,也能亲手毁了去。”
当年燕玄宗靠沈家打下江山根基,在开国建朝之后,当着天下万民和文武百官的面说过燕家铭记此等恩情,皇家与沈家每一代都要联姻两位,各出一子一女。
九皇子的生母兰贵妃,曾私下想要沈宁作为儿媳,和九皇子燕长临成婚。
恰逢燕云澈时隔多年再次回京入宫和当今圣上下棋,说要一手包办燕长临的婚事。
随即沈如玉便成了九皇子的未婚妻。
兰贵妃原是不满,然而得知沈宁将要嫁给顾景南,便得作罢,彻底放下心中念想。
自从沈如玉无意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婚事,最早选定的人竟是沈宁,故而对沈宁多有敌意。
这些,沈宁也是不知情的。
“王爷,如玉知错了,往后定会遵守礼法规矩,绝不失礼。”
沈如玉苍白着脸匍匐在地,身体高频率的颤抖着,卑微的出声道:“还请北渊王原谅如玉这一次。”
在沈家,三房一脉被前面两房压得死死的,父亲沈国海也是个不思进取只会混吃等死的,每天神神叨叨的像个神棍,若不攀得高枝,她沈如玉将永无出头之日。
燕云澈宛如个煞神,须臾就痛斥了四个人。
当他走向侍卫十七,十七的两条腿简直如筛糠般抖动着。
“回去领罚。”燕云澈面无表情似活阎罗。
“为何啊王爷,属下今儿个可没犯错。”
“今日的太阳这般圆,圆的烦人,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燕云澈理所当然的道。
清幽堂大院,众人连气都不敢喘一个。
北渊王这等姿态,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