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又郁闷,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就感觉,他将要失去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般。
沈宁问:“知道为何人为何要自重吗?”
顾景南心口猛跳,喜上眉梢,呼吸都跟着加深了许多。
还以为沈宁这是欲擒故纵,挑起话端与他再续前缘。
“因为……”
沈宁略微俯身,眼眸深浓的像是化不开的夜色, 声线喑哑低沉:“不自重的人是会下地狱的。”
顾景南身躯一震,瞳孔放大了不少。
却见沈宁振臂而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归去。
顾景南垂放在膝上的手用力地攥紧成了拳头,充满恨意和滔天之怒的眼眸充血发红像鬣狗一样的可怕。
“大哥——”
沈宁站在高头大马前,沈惊风低低一笑,将一件披风盖了沈宁的身上,“走了,回家,好好饱腹一顿,再打起精神去见明日的朝阳。”
“好,回家。”沈宁笑着,眉眼漾起了光。
一如未出嫁时的她。
但仔细一想,她也还年轻,还风华正茂,不该在世人的唾沫和失败的感情里暗哑死去。
她该绽放蓬勃,该冒着敢死的劲儿迎着狂风冬雪向阳而生。
“沈小姐,我们明日子衿武堂再见。”
萧初晨行了个礼。
“沈家饭菜有多,诸位何不一道过去吃个痛快?人多,胃口也好。”沈惊风道。
“我们?可以吗?”王二狗讷讷的。
沈家,那可是两朝元老,开国武将之家……
“为什么不可以?”沈惊风反问道。
王二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不出完整的话。
还是萧初晨沉得住气,拱手低头道:“沈大公子,我等是担心胃口太大,吃太多,大公子可否介意?”
沈惊风:“不介意。”
“那我等就得好好的胡吃海喝了。”
萧初晨回头看去,振声问:“好不好?”
“好!”黄武阁学生们兴奋地道。
于是黄武阁学生和沈家人都陆陆续续准备回府邸。
郑蔷薇牵着一匹马走来,说:“虽不如你当年所骑的烈风驹,但是我与你父亲一同挑选的,试试吧。”
母亲还想看到纵马张扬的桀骜女儿。
沈宁点点头,长枪点地,身影如电光跃然到了灰色马驹的背部。
她一手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