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上的不适,笑着去迎。
奈何刚接近马车,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酒味。
“景南,这是喝了多少?”
顾蓉拧着眉把昏昏沉沉的顾景南扶起,“再是爱酒,也得当心身子才是,哪有你这样的喝法?”
顾景南喘着粗气半张开充血的眼睛,望见母亲温柔的眉目,忽然间生起了委屈,泪水夺眶而出,像个孩子般无所顾忌地哭,抱住母亲哽咽道:
“娘,我好想阿宁啊,阿宁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顾蓉发愣,整个人好似都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伤心欲绝的顾景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般疼痛。
她耗尽心血养大的儿子,乃堂堂大丈夫,顶天立地男子汉,岂能为了一个下堂妇如此糟践自己?
“景南!”
顾蓉的双手捂住了顾景南的脸, 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景南一字一字严肃认真地说道:
“景南,你听清楚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更别谈你是上京的将军,是你不要她沈宁,而非她不要你,她沈府位高权重又如何,没能得到你这般的乘龙快婿,就是沈家天大的损失。”
顾景南的实力虽不如宗师,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武将出身上过三年战场的人,对付起终日饮酒作乐的纳兰城,那便叫一个轻而易举。
车夫几次 想拦,对上顾景南酒后猩红凶悍的眼睛,还是决定当没看到。
等到顾景南打累了,自己也不顾形象地坐在边上,不顾身旁“哎哟”作声,耷拉着头轻微喘气,满身的酒味比冬日之风还要浓郁。
许久。
顾景南抬起头来,看向了沈府高耸的院墙,热泪蓄满了眼眶。
他不知该如何告诉沈宁,自打沈宁从北幽回京后,他便流连于沈府周围,总觉得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该死的是他每日浑浑噩噩,不知如何度日,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历历在目的是和沈宁当年的点点滴滴,且愈发清晰。
“将军。”
车夫小心翼翼地张开。
顾景南抬起了脸,满目都是热泪,看得那车夫微微一怔。
顾景南从地上缓缓地站起了身,拍去了衣袍的尘灰,一脚踩在了纳兰城的脸上,居高临死地俯瞰着纳兰城,眸光狠戾地道: “沈将军,岂是你这种脏东西能够诋毁的?”
说罢,掀起车帘上了马车,抱着一堆酒壶,喝着喝着便沉沉睡去。
满身伤痕的纳兰城爬了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