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铁汉般单膝跪地硬朗地道了一声“是”,随后就去按照王爷的吩咐扫雪去了。
燕云澈倚靠栏杆,轻抬眼帘,懒懒遥遥地望着走出乾清台范围的那道身影,眸若古潭,讳莫如深,又如月皎皎,寒色轻缀。
十七幸灾乐祸地看了眼扫雪的十六,暗赞自己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天才,若不然的话,扫雪的人就是自己了。
沈宁把燕月璃送回住处后,便往回走。
好在时间还早,耽误不了这次的家宴。
当她回到乾清台,便见那熟悉的男子在乾清台外不知做些什么。
“沈将军,艳福不浅。”
一双狐狸般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沈宁。
沈宁张了张嘴,复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乾清盛宴,冬日霜冷,王爷不在里边取暖,出来做什么?”
“十六乐于助人,想出来扫雪。”男人端的是脸不红心不跳。
正在辛勤扫雪的十六若知男人的此刻的想法,怕是要委屈不已了。
沈宁眉梢微抖,“十六倒是个勤快的。”
“本王教导有方。”
沈宁险些哽住。
她瞅着男人一副等待着赞赏的模样,心里是哭笑不得。
“是,王爷教得好。”沈宁无奈道。
随后便见男人扬起了笑,不似往日充满狼的野性和若隐若现的妖气,而是有着一股子浩荡似若清雪凉风的少年气。
“王爷好生教着,我先进乾清台了。”
沈宁说罢,不等男人的回话,便迈动修长的双腿走进了乾清台。
却说十六扫雪至半途,抽空看了眼燕云澈。
见自家王爷对着自己眉眼含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旋即十六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更加卖力地扫雪,毕竟自打他跟着王爷起,就没见王爷对谁这般温柔过,他十六还是头一个呢。
傍晚,日薄西山,斜阳漫天。
纷纷洒洒的雪,轻舞在暗红色的余晖。
天色渐渐暗。
雪又大了几分。
元和皇帝、楚皇后以及苏贵妃便都来到了乾清台共饮家宴的酒。
“云澈,你也老大不小了。”
元和皇帝道:“你北渊王府,该有位夫人才是。先皇还在时,就对你疼爱有加,如今朕作为兄长,是要操心操心你的婚事了。”
明华公主瞳眸紧缩,轻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