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夫妻之实。”
“孩儿,曾经如宦官般,不算个男人,因为愁容之下,请命征战西齐,只为诉心中愁闷。”
“孩儿,就是这么个糟糕的男人。”
顾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顾景南。
脸色,愈发惨白。
微微张开的嘴,一直在大喘气。
攥着儿子袖袍的手,又加深了些力道,直到指节发白。
混浊的眸子像死鱼一样,快要从眼眶里爆突出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一生的自信在此刻支离破碎。
最后,缓缓地松开了手,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榻,眼神空洞地盯着简陋的天顶看,有种惊诧恍然的感觉,这倥偬一生像是个荒唐的梦,沈宁这个人,这两个字,宛若两把锋锐的钢刀扎在了她的灵魂,让她不得好死,永无宁日。
“啊!”
末了,陋室里传出顾蓉尖锐的惨叫声。
顾景南闭上了眼睛,眼皮跟着睫翼抖了几下。
他低低地苦笑。
深知自己像个笑话。
在落入低谷时,他不知该懊悔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爱人,还是惆怅他从未沾染过这皎洁的白色月光。
“景南,景南。”顾蓉抓住了顾景南的手,心生一计,“阿宁很好,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儿媳,从前都是娘的错,娘认,娘不该好高骛远,不该轻待她,但她是你的原配妻子,和你有过夫妻之实的妻子啊。蓝连枝纵然喜欢错了人,阿宁曾经却没喜欢过,你只要去与她,再恩爱一回,一切就会变得像从前那样了。女人,就该这么对付。”
顾蓉说:“女人的身子在哪,心就在哪,女人不比你们男子,男子是顶天立地的,女子是帮他人养的。夫妻,定是原配的才好啊。”
这些,都是年幼时母亲的教导。
在家时听父亲的,长大后嫁鸡随鸡,唯丈夫是天。
再往后,便以儿子为支柱。
“娘。”
顾景南猛地起身,“阿宁不欠我们的,已给我们最大的体面了,你又何必让儿子再去羞辱她?好歹相识一场,孩儿不想在她的心里是如此不堪啊。”
那曾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在贫瘠的时光里,在某个早已流逝的时刻,他也曾于子夜对着诸天神佛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把命给她。
后来,一朝权在手,富贵迷人眼,早就渐行渐远丢掉了初衷。
“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