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小宁,当真是默契。”
太子轻拍了拍沈宁的肩膀,
“宫武宴在即,时间紧迫,这是沈将军休夫后初次宫武宴,定不可马虎。沈将军,去着手准备宫武宴的事吧。”
“是。”
沈宁弯腰作揖,方才走进了光里。
手中的平安锁,流苏珠玉晃荡。
如象牙羊脂的质感,被打磨得剔透晶莹。
冬日暖光直照下来,折射出了阴凉的微芒。
沈宁背对着流水席在无数的目光注视下,微笑着走出了太子府。
直到她欲上马车的时刻,拿着平安锁的手才遏制不住颤颤巍巍的,水雾蓄满了眼眶,两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先空荡荡的车内,却是坐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戴着熟悉的面具,用一双暗色极深的眼眸心疼地看向了她。
最后,目光落在了沈宁手里的平安锁上,眉头轻拧起。
“是人骨做出来的。”
她哑着声音说。
“我知道。”
男人指腹抹去了她眼梢的泪痕。
“是麒麟军的骨头。”
纳兰晴嫁进沈府的那天,有一名麒麟军士兵失踪。
再找到的时候,断了一截手骨。
后来,就成了悬案,沈家怎么都查不出来。
时至今日,方才破案。
主谋者,正是处心积虑心思险恶的太子。
马车行驶长道。
车外风雪如旧。
“燕云澈。”
沈宁嗓音沙哑,抬眸望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我在。”
“我要他死。”
沈宁咬紧牙关,满目血色。
“好。”男人低声回应,轻掩去眼底的心疼之色,润和的声音,像是春晖秋风般的安抚,试图抚平她此刻满腔的怒恨与不平!
男人强而有力的温热怀抱里,他如抚平山间被人剥皮流血的小兽,大掌一下一下地轻拍沈宁的脊背。
沈宁渐渐平静下来,血红的眸隐忍着藏在十二月肃穆风雪里的沉痛,扯着如刀割般的嗓子,问:
“府尹搜查来的证据,可与你有关?”
“给了点助力,否则以他之势,难查皇家。”
燕云澈将她的鬓发勾到了耳后,心疼到像有锋利的钩子把他的灵魂从肉身里剥离起来,再揪到了一处去。
他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