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武宴的重头戏,便是大燕锋芒毕露的武学。
东境雄狮,展示万里河山的底蕴。
武堂学生,年轻和朝气,是代代相传的锦绣未来!
……
黑甲军的苏统领,把持着此次的宫武宴。
“燕京学宫,出列!!”
苏统领面无表情大声喊道。
其声雄浑,中气十足,犹若晨时的钟鼓之声,破开云雾而现。
“陈琼。”
刘安河退步让出了一条路,并给了陈琼一个眼神。
陈琼点点头,一挥手,带着燕京学宫的学生们踏步走向了正中央。
却说此时,同属黑甲军的弓箭手们,自四方高处排列开来,用沾染了红彩粉末的木箭拉开了弓弦,对准里头的学生,主要便是看学生们的闪避能力和灵敏度,沾染红彩的越少越好,而木制箭矢,箭头并不锋锐,打在身上也就像是挨了一拳般的疼痛,并不会有性命危险。
而这一项目,被称之为挽红。
往年的宫武宴,都是从挽红开始的。
今年,也不例外。
黑甲军士兵吹响号角。
同级士兵打下一通鼓。
一根根挽红箭直奔中央。
“行云游蛇阵!”
陈琼低沉地喝了一声,带着学宫的学生们,有条不紊地变换阵型。
看似兄友弟谦,实则回回都是燕云澈喝着让自己霜毒发作的灵岩酒。
沈大宗师的出现过于神秘。
元和皇帝又是个疑心病重的人,不得不多虑。
他便要看看。
这沈大宗师,会不会趁此机会,把宫里的灵岩酒要掉。
“灵岩酒既是北渊王的心头好,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几壶就已足够,不必全部拿走。”
沈尊淡声道。
元和皇帝面庞的笑容愈发浓郁。
“也是,朕的那个皇弟,最是怕冷,到时候来宫,若喝不到这灵岩酒,可得怨怪朕这个皇兄了。”
提及皇帝的时候,元和皇帝的面庞流露出了亦父亦兄的神情,温和而宠溺,又浸着融化霜雪般的笑意,让四周的人不由艳羡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室之中,竟然还有这般的手足情谊。
沈宁远远地望着高台之上的波谲云诡,以及那一盏杀人诛心的酒,看向燕云澈的眼神,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想到燕云澈的过往,胸腔内怒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