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手中的破云枪斜指长地,缓缓地抬起了一双眼眸,望向了盛宴之中的太子殿下。
只一个眼神,让太子攥紧了掌心的酒杯。
“好!”
秦老先生激动大喊,高兴到面红耳赤,一把年级的他,竟是有年轻人的血液沸腾。
赫连远山红着眼睛笑。
前方的刘安河回头看了过来,冷哼了声。
瞧瞧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何稀奇的。
“我们陈琼,也能做到。”刘安河说。
“安河先生,我不能。”
陈琼直截了当地回,登时让刘安河面上无光,顾忌对方是陈老将军的孙女,便没把心思都写在脸上。
“沈将军,第三轮了。”
苏统领微微一笑。
待到子衿学生们都恢复站位,长臂一挥,弓箭手们便再次拉弓搭弦。
一根根木制的挽红箭,对准了子衿武堂的学生们。
而这一次,黑甲军的弓箭手蓄势待发,是前所未有的全神贯注。
“唰。”
“唰!”
箭矢离弦,撕裂长空。
就连凛冬的风声都在箭下呜咽。
成败在此一举。
若能保持佳绩,便能有机会争得魁首。
要是溃散,便会前功尽弃,就算之前两轮有着极其不错的成绩,也不过是垫底的命。
鹿台四方,俱都是身穿华服的看客们,围观宫武宴,身临其境般,心脏好似都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上,目不转睛的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会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精彩。
箭雨冲来。
经过前面两轮的接触,黑甲军弓箭手们相当聪明,自认为已经掌握到了沈宁阵法的灵活性,不能按照寻常的习惯去固定,尤其是要针对沈宁和萧初晨这两个人。
她们就像是狼群的首和尾,近乎达到了无坚不摧的状态。
一根根挽红箭,冲向了沈宁和萧初晨。
只要这二人有一个出局,子衿武堂的学生,就会立马乱了阵脚。
沈宁和萧初晨对视了眼,互相围绕着中央圆台的边沿狂跑。
辗转腾挪,速度快若疾风般躲避着凛冽而至的箭矢。
高台。
兰贵妃看了眼元和皇帝,便道:“看来,黑甲军的弓箭手们,已经掌握了子衿学生的阵法规律。”
“这些弓箭手,都是黑甲军的精锐,沈将军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