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生得过于可爱,他早便偷偷暗杀掉了。
沈宁笑而不语,看上高台。
沈从武正在低头望她。
兄妹两人一上一下的视线,在风雪之中交汇。
沈从武的眸光骤然凝住,当下呼吸急促。
这一瞬间,竟是宛若触电般的挪开了视线。
“爹爹,你怎么了?”
沈炙担心地问。
沈国祥几个也看了过来。
沈从武的脸色很不对劲,额头甚至还渗出了细密地汗珠。
“没,没,没怎么。”
沈从武想到沈宁用破云枪刺瞎了黑痣男人眼睛的血腥画面,脸色就越来越白,恰逢此时,正在优雅饮酒的太子殿下,也好巧不巧地看了过来,那透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被沈从武看在眼里却是比刀枪剑戟还要锋利。
太子殿下端的是坦坦荡荡,大大方方。
他端起酒杯,于盛宴之中,无声地敬向了沈从武,虽不言说,只一挑眉,一笑,便能让人看懂。
沈从武双手捧着酒,小心翼翼地敬向了太子。
太子点了点头,便才挪开了视线。
“从武。”
父亲雄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犹如巍峨的高山,稳稳当当地立在了风雨飘零的乱世,让沈从武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将军放心,小王定会照顾好永安公主。”
沈宁闻言,默然不语地望着东方寒。
她要做的事,行的路,如悬崖峭壁而舞,九死一生且无法回头。
她清楚。
蓝连枝是为了她才留在上京。
若她活不到来年的冬日。
东方寒的存在,或许再难让蓝连枝怦然心动,总归算是个归宿和支柱。
王侯将相,自要谋皇图霸业,志向远大。
但身为男子,能够做到有担当,敢扛肩上重责,就已寥寥无几。
“那便好。”
沈宁深吸了口气,抬步走向了笑脸相迎的秦老先生等人。
赫连远山慈祥和善,满面地笑意。
“做的不错,三轮挽红箭,三鸣惊人。小宁,晨起时,他们便闹腾着,宫武宴结束,便去我的府上看狸奴,你可要一起去?”
“好。”沈宁咧着嘴笑。
赫连远山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养猫人。
他回回在街上看到了无人管的猫,就会带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