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孩子,哭诉着丈夫心里没有她和儿子。
以至于后面来参加宫武宴时,眼睛都是脂粉铺盖不住的红肿。
鼓声如雷。
红衣似火。
夫人呆呆地观望着鼓面舞, 双手十指却是冷冰冰的,眼睛空洞无焦距。
府尹握住了赵夫人的手。
温热的大掌,似是在传递特别的力量。
赵夫人转头,眸底倒映出丈夫原下乌青的疲惫。
“夫人,抱歉。”
府尹叹了口气。
赵夫人眸子微微一睁。
丈夫苦涩地道:“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赵夫人一顿,旋即笑着落泪。
“妾不委屈。”
赵夫人颦了颦细细长长的柳叶眉,反握住了丈夫的手。
泪珠悬在眼睫,欲落不落最是绊人心。
“妾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值得你这般。”
赵夫人的很轻,仿佛诉说着哀怨,“沈宁一句话,就让你泥足深陷,从此难以脱身,我们与沈家不同,我们没有根基底蕴,出了事,没人护着。若是并肩作战倒也罢了,她偏偏落下了你, 并无管北幽之案的想法。”
在此之前,赵夫人听闻休夫之事,还在丈夫面前过赞赏沈家女郎,勇气可嘉,不愧是老战神的孩子,敢在大燕王朝开出休夫的先例。
北幽城的事情发生后,也曾和丈夫秉烛长谈,哀叹的同时,她也由衷的钦佩沈宁。
然而——
府尹把证据递交给沈家足足两天两夜了,沈宁不见任何动静,甚至还去了太子府,喝太子殿下的酒。
“这件事,终会不了了之的。”
赵夫人眼睛泛红,“而你,会成为扎在太子殿下心脏上的一根刺,只要你一日不除,太子便会寝食难眠。”
从前,府尹虽说办案正直,得罪过上京的一些勋贵。
但跟眼下的劫难相比,却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府尹沉默不语。
半会。
为沈宁辩解道:“昨日一早,她便去宫中面见了皇上,那孩子,也有难处吧。”
“她有难处,那你呢?事实证明,她不愿掺和这件事了,谁也不知她入宫做什么,她明显不想管了。或许,她是有难言之隐,她瞻前顾后是担心沈家,那你呢,你也有妻子孩子,你也是个有家的人,谁来顾及你和你的家人呢?”
赵夫人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