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纪了,还跟个稚童似得,当属他这三弟。
沈从武左看看,右看看,愣了愣,旋即咧着嘴笑了笑。
真好。
有家……
真好啊。
……
沈宁唇角微勾。
这笑,倒像是会传染般,一个个的,都跟着笑了。
……
马车外,沈青衫两眼迷茫。
这马车内,怎么一下吵,一下笑的?
“不知吵什么,笑什么。”
沈青衫撇撇嘴,小小的脑袋似有大大的疑惑。
“有吵有笑,才是一家子的人。”沈如是道。
四哥骑在马匹之上,踏着月光而过长街,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时常喝上一口。
纵然在人群的热闹里,他的身影也显得的孤寂,好似萧瑟的风,拂过坟冢之地。
沈青衫眨了眨眼睛,似是在思考四哥说的话。
沈钰笑道:“还以为你赶不回上京过年了,没想到,是有别出心裁的念头,倒是让你在小宁那里占据了地位,真是个心机之人。”
“自小脑子就好,实在是没办法,二哥,承让了。”
沈如是拿着酒葫芦的手有模有样地作揖。
沈钰嘴角抽动了几下。
沈惊风低低一笑。
沈青衫大大的眼睛迷惘了一下,便也跟着笑。
笑如群山峰峦。
后方的马车,二嫂虞欣掀开了挡风的厚帘往外看。
沈家兄弟们在笑。
第一个马车。
也在笑。
虞欣便勾起了唇角。
身后。
沈姣姣和小皓以及沈从武的儿子探出了脑袋。
几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便也傻呵呵地笑。
只觉得,真高兴,打心底里的高兴。
“你私下见九皇子了?”
沈如玉往沈宁的方向缩了缩,慌张道:“没有,我没有。”
“胡说。”
沈国海注视着女儿,“九皇子喜爱果香,还时常以果香熏衣沐浴,你身上分明有九皇子的果香。”
这一生,沈国海时常被两位兄长打压。
然而,嗅觉之灵敏是他的骄傲,两位兄长都比不上,说是狗鼻子都不为过。
“说——”
沈国海道:“见九皇子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