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王!”
沈修白半眯起了眼睛。
声名狼藉北渊王。
当今圣上最亲的手足兄弟。
却也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子,既是一度要成为太子,当初的天赋直接被断言是大宗师的天才。
后因“声色犬马”而成为了大炎子民心里的遗憾和伤痕。
“云澈,见过老将军,见过诸位。”
他俊雅作揖,端的是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到仿佛面临着何等重要的事。
是了!他今夜前来不仅仅是要送沈宁归家,还是要袒露心扉。
他得让沈家人知晓,沈宁的未婚夫,会是个怎样的人。
至于能否接受,他都愿意。
“果然是王爷。”
沈国山猜了个六七分如今被证实。
他站起身,便要行礼。
燕云澈一步往前,扶住了沈国山,“将军,不可——”
“王爷,你当得起。”
沈国山后退一步,作揖颔首行了个礼。
燕云澈眼梢泛着红,心里满是酸楚和感动的复杂情绪。
屋子里的人似是想到了先前沈惊风的“王爷与狗之论”,俱都下意识地看向了长兄。
沈惊风微抬起下颌,似是全然不记得自己骂过了一顿这未过门的妹夫。
倒是几个弟弟们心有怨言,暗道长兄不仁义。
竟然不提前知会他们,好一起骂个痛快,如今面具揭下想骂却是有辱斯文不合礼数了……
沈家兄弟们那叫个憋屈。
采莲便忙活着给小姐擦拭身子,重新上药。
每回看到伤口, 眼睛便会红肿一圈。
清幽堂外,沈惊风忽而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大宗师问道:“沈尊,你见过狗吗?像这雪一样白,毛茸茸的,半人高,煞是威风。”
大宗师微微一愣,沈家诸子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了说着莫名其妙之话的沈惊风。
沈惊风则满脸凝重地继而道:
“那狗,是北渊王府的,其名为大白,狗模狗样的,像极了那北渊王,不得不说,有其主,必有其狗,每日动辄溜到沈家的清幽堂,惯会讨小宁和青衫的开心。那狗固然不好,但比起北渊王却较为讨喜,沈尊,你说是吗?”
沈钰几个傻眼了,头一回见长兄说这么多话,字里行间还充斥着一股怪味,仿佛在意味深长地暗指些什么东西。
沈大宗师还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