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错了,求你,救我,救救我,我保证,以后任何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云骁勇害怕到泪水糊了脸,浑身都在像筛糠般颤抖,自打除夕太子罪责被当众揭开,他便惶惶如丧家犬。
燕老太君极其失望地看着害怕到不行的儿子。
“骁勇啊,有些错事,不能做的。”
燕老太君长长地叹了口气。
“娘,儿子知道了,儿子再也不敢了。”
“儿子真不知晓太子丧尽天良,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啊。”
“儿子只是想有一番作为,想当个出息的人,不想让这上京的人都以为我云骁勇,你们的儿子,是个庸庸无为的废柴。”
云骁勇泪如雨下,隔着牢笼的门喊到撕心裂肺,双目死死地瞪大,呼吸随之急促加深。
他用力地攥着母亲的手,指甲深深地镶嵌进皮肉之中。
“娘,我可是你亲生儿子啊。”
云骁勇唇部颤动,一字一字尖声从喉咙里蹦出来。
燕老太君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邵尚书悄然告辞,身影湮灭在了刑部大牢昏暗的阴影里。
燕老太君睁开了眼睛,“说——”
“把你知道的,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不能隐瞒任何一件事。”
云骁勇深吸了口气,把话说完,浑身紧绷如索命的鬼魂。
与沈宁擦肩而过之时,她停下了脚步。
“沈将军这身衣裳,当真是好看。”
她凝视沈宁许久,眸底倒映着鲜艳的红,留下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才在孙子孙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前往刑部。
“小宁。”沈修白忧心忡忡。
“没事。”
沈宁笑着说:“继续去拜年吧。”
“……”
刑部大牢。
邵尚望见燕老太君,颇有几分敬重。
“老太君,天寒地冻的,应当多穿几件御寒的衣裳才是。”
“无妨。”燕老太君笑了笑,“老身年轻之时,敢在腊月摸着冰河去突袭敌营,如今半只脚踩进棺材板,老身若不肯死,那阎罗殿的人可不敢来招惹。”
邵尚书欲言又止。
冰河一战,燕老太君身怀有孕。
据说是个女孩。
年轻的燕老太君喜欢得很。
但她不得不进冰河,亲自让孩子化作冰河里的一抔血水,只为了赢。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