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哪怕是新年的日子。
“沈虎小公子倒是知错能改。”
张霁想要的,便是这沈虎。
他固然厌恶沈宁和沈家,甚至还心心念念沈家的某位多年未见之人。
但此事不急可徐徐图之,这沈虎回到奔雷宗,可就不好弄了。
“那便如沈虎小公子所言吧。”
张霁笑了。
沈虎紧闭着的眼睛始终不敢睁开。
他生怕再看到犹如枯树老皮般的张霁,会立即放弃尊严去求饶。
“张大师。”
沈宁抱拳道:“晚辈自小就听闻枯骨之名,仰慕张大师的武学之道,今日若能与张大师切磋武技,是沈宁之幸。沈虎这厮做错了事,当然要挨打受罚,哪能就这么轻易饶过他。”
“沈虎奔雷宗人,他做事失礼,与你沈宁何干?”张齐之冷笑。
“奔雷宗与沈家同源同祖,他做错事,作为沈家之人,我自是看不惯。”
沈宁说得是云淡风轻。
张霁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弄得直皱眉头。
“年轻人,有胆量。”
他扫了眼沈宁,嗤声道:“你一介女流,也敢扛我枯骨掌?真不怕骨头碎了?”
“张大师,请——”沈宁朗声回。
张霁笑了却不及灰浊的眼底,面孔隐隐有愠怒之色。
“沈宁!”
沈虎猛地睁开了眼睛嘶哑着嗓子喊道。
“你闭嘴。”沈宁斜睨了过去,“你一个失礼之人,轮到你说话了吗?张大师海量,是浩然磊落心胸宽广之人,才让你得以喘息。”
沈虎立即抿唇不语,瑟瑟地望着神情冷漠有些凶的沈宁。
“阿宁所言甚是。”沈惊风道:“张大师是远近闻名的好人。”
张霁紧绷如冰的面色稍稍有所动容。
沈惊风行云流水般紧接着说:“张大师,沈家众人, 愿意一人抗下一道枯骨掌。”
“奔雷宗也要。”沈象急着喊道。
张霁微眯了眯眼眸,浮起了深潭般的暗色。
沈宁和沈惊风的高帽子直接戴在了他的头顶上方,若是拒绝,便是为人不行。
但枯骨掌分摊下来,可不足以致命。
他宛若陷入了两难之地,忽而静默。
人群四处的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阁楼之上。
五皇子为李衡阳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