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小宁伤势如何了,父皇召你入皇宫,怎么久久不去?”
燕长绝问。
“是该去了。”沈惊风道。
“天黑路滑,当心些。”
燕长绝说罢,接过随从递来的伞,为叶倾城遮住了风雪。
“我送你回去。”
“有劳五皇子了。”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二人的对话交流,是那样的自然。
像是多年的老友,临窗喝着酒。
似如执手的夫妻,举案齐眉。
那一刻,沈惊风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方才知晓与纳兰晴的事哪怕是个误会,是他人的计策,身在局中的叶倾城,当年是多么的无助和痛苦,只会比眼下的他更多。
沈惊风目送马车踏雪远去。
月色皎皎。
仿佛在回首,忆一番自己回不到的过去。
马车内,五皇子把裹着绒布的手炉随手递给了叶倾城。
“小宁可还好?”
“已经无事了。”
“那便好,今日长街,我与衡阳宗师喝酒谈话,恰好遇到小宁,她倒是个狠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算计张霁。”五皇子不经意地道:“我刚去打听过了,段大宗师前来上京,似是为了沈云大宗师,段大宗师的女儿,段芸芸,宗师境,雪女城首领之一。”
叶倾城捧着手炉,问:“昨夜鹿台之变,太子亡故而不得敲丧钟,三皇子现如今怎么说?”
叶倾城往后退了一步,手腕却被沈惊风握住。
男人的手掌粗糙,因常年习武和戍边留下了不少茧子。
他的身体似乎很热,手掌都是滚烫的,贴在叶倾城的肌肤之上,似有一股热浪从腕部,到心口,而后成了燎原之火,无边地燃烧着。
“沈公子,自重。”
她低声道。
“抱歉,是沈某唐突了。”
沈惊风眼底肆虐着风暴和汹涌的惊涛,被他压抑成了细雨连绵。
他隐忍着沉痛,一点一点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掌,直到叶倾城再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着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
“沈宁将军已无大碍,公子不必担忧。”
叶倾城打起了油纸伞,自沈惊风的身侧往前走去。
“倾城。”
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如即将溺毙在深海的人,发出了最后的求救。
也似乎是,压死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