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花满面无辜,泪珠盈在眼眶委屈得很,小脸透着白可见忐忑不安。
无人看见处,她则会用那一双冰冷的眼睛看向沈国海,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和淡漠。
沈国海彻底地疯了。
一面吐血,一面低吼。
像是一头野兽。
女儿的话语,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京都水深之乱,从未停止。
王朝摇摇晃晃。
沈宁结合暗部势力,在暗部的掩盖之下兵分两路。
云挽歌带着人去往北疆。
沈宁和东方寒、君光耀这些人直奔东境。
天寒之时,雾色浓浓,虽让行军滞缓,但能够掩盖行踪。
而这时,沈如是的消息网,最开始遥远的州郡,借太子之事大做文章,让百姓们对这个元和皇帝心生怨恨。
夜深露重,沈如是提着酒葫芦,坐上了高墙,看这皇城。
“既然要乱,当然得乱个彻底,才能触底反弹。”
沈如是双眸如寒潭般,摇了摇头。
这吃人的王朝,真是叫人心生厌恶。
小七所行之事,是天意所归。
“小七,四哥没什么本事。”
沈如是喝了口酒说:“只能帮你,搅乱这风云。”
要乱,就彻底乱!
沈家,从来不怕乱,就怕他皇家不敢乱!
……
东境。
老王爷坐镇东部,寒风凛冽穿堂而过。
他披着大氅,秉烛细看堪舆图,愁眉苦脸,长叹出声。
“这北疆,怎么就突然乱了,还是在寒儿带兵去京都时,这小半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北幽屠城,少女失踪人为放血,太子恶毒被诛之,适逢北疆乱了……”
老王爷半头白发,许是忧思过虑,看起来比同年纪的人要苍老许多。
他接连叹息,忧国忧民。
却说一支军队,从雪女城出,在东境外百里地安在扎营。
“罗副将。”
营帐内,一女子半张脸刀疤猩红,身披甲胄冷漠中时难言的亦正亦邪,叫人望而生畏,心有胆怯。
此人,为征东军的副将女罗刹,主将则是段千溯的女儿段芸芸。
“收到密令,该动手了,我们的人在东境随时接应,此番要他东境血染山河。能死在你罗刹的手中,是这群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