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甩到了张齐之的脸上。
“还没听懂吗?你这个蠢货,被他段千溯骗了,我们都成了诱饵,他段千溯才是坐享其成的那一个,他早就去了北城门,根本没想着带上我们,特意把我们留下,只是给他逃出上京城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徒弟。
那一巴掌实打实的。
再加上张霁最擅长就是枯骨掌。
虽未曾用到枯骨掌法,张齐之也吃不消。
一口鲜血吐出,还带着两颗牙。
他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张霁,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蠢了。”
沈国山从容泰然,声似铁,淡声道。
殊不知。
他等这一日,真的等太久了。
当初,他是怎么把沈国海从雪女城接回家的,一路心境,历历在目。
沈国海的后半生,几乎都被张霁毁了。
虽说失去记忆, 但无法成为一个正常人,再加上父亲留下的心结,让沈国海自我挣扎如画地为牢作困兽之斗,每日不是在神神叨叨,就是易怒的边缘。
沈国山亲眼目睹一个本该冉冉升起的大燕武星,沦为了一个半醉半醒半痴半梦的糊涂蛋子!
思及此,便满腔怒意。
“沈国山,不就是想为沈国海报仇雪恨。”
张霁大笑:“是啊,你沈国山的胞弟,当初和我夜夜销魂,这事,你们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吗?”
他特意拔高了声音,想让春晖巷外的人都听清楚。
打开团纹锦囊,就能看到是一块布料。
这是许多年前,张霁从沈国海里衣撕下来的。
一直随身带着。
布料之上,纹了个“海”字。
放在阳光下仔细看去,才能看清。
巷子里阳光并不算很足。
于是。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朝左走了几步。
直到走进了阳光下,他高举起手,借着春日的阳光,看清了熟悉的海,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随即招来一位侍从,将布料塞回金团纹锦囊,一并交给了侍卫,“将此物送去沈家,给沈国海,务必要送到沈国海的手中。”
“是。”
张齐之很不高兴。
他忍耐着走上前来问:“师父,大宗师怎么还不来。”
“再等等。”
“你们的大宗师,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