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凉。
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才唱到“茶就凉”,下面就已经掌声雷动,叫彩不停。
最后一句唱完,蔡晋也禁不住向她鼓掌表示赞赏。
雅间掌声久久不息,周瑁远也不能不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内心的喜欢也多了一层着迷。
直到二人回到酒桌,林子苏这才郑重地向蔡晋敬上第一杯酒,并道:“刚才的戏,是诚意,但酒也是诚意。这第一杯,感谢师父您没怪我的唐突,接受了我的‘邀请’,纡尊降贵,到云连给我们指导,和我们并肩作战。我代表十八罗汉,敬师父,这一杯我先干了!”
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也已然没了先前的拘泥之态,颇有几分周琞扬的气度风韵,又仿佛“阿庆嫂”附体,微有醉态,却也举止得宜,让人甚是欣赏。
周瑁远一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手支着脑袋,兴致盎然地看着她,林子苏却浑然不觉。
林子苏正要干了,周琞扬却拦下她,道:“子苏,先别忙干,蔡总的酒杯不满。敬人酒,得让被敬人的酒杯是满的,不然就是没诚意。你得给蔡总满上!”
说话间,周琞扬就将酒壶递给了林子苏,林子苏这才放下酒杯,拿起酒壶亲自给蔡晋满酒,然后向蔡晋敬酒,将酒杯压得很低,极显尊敬之情。
但就是这空档,林子苏的酒就被周琞扬掉了包,掉完包,还给周瑁远递了个放心的眼色,这一切都被元廷胥看在眼里。
林子苏浑然不知,拿起“酒杯”,就和蔡晋碰杯而饮,林子苏一喝上,就察觉出是可乐不是酒,满是疑惑地看了下酒杯,本能地看了一眼周瑁远。
周瑁远歪了歪头佯作疑问,林子苏猜出了七八分,他说过不许我喝酒,莫名心头一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才一饮而尽。
随后,林子苏接过周琞扬递过来的一杯茶,满满一杯,这周琞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周瑁远嘴巴一抿,似笑非笑,仍旧不动声色优雅看戏。
此时,林子苏酒意已盛,先帮着蔡晋添了酒,举起茶杯,道:“这第二杯,感谢您肯收我这个徒弟,这几个月来您的不吝赐教,让我受益终身。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天我就正式认,认,您作父——,”
“要认贼作父吗——,”蔡晋插诨打趣自嘲一句,众人爆笑,连周瑁远也笑得靠到了藤椅背上。
“没有,师父是认贼作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