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话来。
“再不回去粥都凉了。”青衣拍拍官生的肩,柔声说道。
官生立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坚定地抬起头:“谢谢青衣姐姐,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说完转身就快步走了。
青衣站起身,看着官生拿着食盒快步跑了出去,不由摇摇头;“这孩子,这个跑法,要是普通的汤药,早给他跑没了。”边说边走回了大堂,而鹦哥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堂中待官生一走又窃窃私语起来的食客。
“姐姐你来了!”鹦哥一看青衣过来一下子就有了精神。
青衣白了她一眼并不答话,鹦哥也不在乎,连连问道:“姐姐,你刚刚说王康不会娶妻是真的吗?”
青衣一听瞪了她一眼,又斜瞟了眼堂下聊得正酣的食客,“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鹦哥讪讪地吐吐舌,拉着青衣的袖子低声又问“姐姐,你就告诉我吗?”
青衣抬手甩开衣摆,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
鹦哥不依不挠地又要去拽她的衣袖,忽听门外有人呼叫:“老板,来盘花炊鹌子、一碟花生米,再来一壶好酒!”
鹦哥转头一看,只见门外进来一个身穿青色旧布衫的汉子,那衫子估计好久没洗了,连着那支支叉叉散乱绑着的头发,看着分外猥琐。鹦哥嫌恶地撇撇嘴,扭头又准备问青衣,却见青衣应声答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汉子。
鹦哥有些纳闷,又回头看了一眼,半天疑惑地转过头来,一回头才看到青衣早回后院准备菜去了,郁闷地走回柜台。
“……唉哟,这不是新来的马六哥么?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莫不是把钱输光了?”周围男人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那叫马六哥的猥琐汉子只是“哼”了一声,底气不足地硬着脖子道:“今儿个爷手气不好,明个一定都赢回来!”
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鹦哥无聊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只听这些人说了一会又说到王秀才娶妻那去了,不由十分烦躁。却见那猥琐汉子听到之后忽然问了句:“诶,杜哥说得可是那飘香楼的绿柳姑娘?”
那蜡黄脸地得意道:“自然是了,怎么?听马六哥意思像是见过这位姑娘?”
那叫马六哥的却陪着笑脸道:“哪能啊?那样天仙的人哪是我这种人见得着的?”说着又问了句:“那王秀才真拿几十两银子赎她了?”
一瘦高的山羊胡子接道:“那是,那可是王秀才卖了祖传的砚台钱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