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宝虽然很害怕,但却表现的很理智,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太太正抱着他的腿,老太太头发凌乱,皱巴巴的脸就像是那放了好久的橘子皮似的,大眼皮耷拉的很长,遮住了她的眼,此时她搂住刘小宝的腿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像是要干什么。
我对他做出禁声的手势,因为他一旦开口,那就会泻阳,到时候盘旋在四周的阴气趁机而入,侵害他的全身,最后就算是我救了他,他依然会非死即残,就好似老百姓在民间撞了鬼,最忌讳便是慌慌张张,大吵大叫的跑,正确的办法要么一言不发,要么激起怒气,呵斥对方。
老太太不停的给我们磕头作揖,她张开嘴,黑漆漆的口腔已经没了舌头,如果直接点,我上来用术法打她倒也能做的到,可此时危机难料,老太太一边指着喉咙一边咿咿呀呀的样子,令我产生了疑惑,我问:“你饿了?”
老太太脑袋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明白了,这还是个饿死鬼,当即我把刘小宝的手拉过来,又拿出一把剪刀,剪掉了他三根儿指甲,对着老太太就丢了过去。眼见着她像是小狗似的张开嘴,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里,接着她继续向我要,双眼闪烁的精光,摆明了没打算让事情结束。
我冷笑着取出道钱,等她张嘴时,一个健步拿起道钱塞入她的口里,老太太当时像是吞了火炭似的,耳朵冒烟,本就是橘子皮似的脸庞更加的扭曲,眼看要奄奄一息了,我掰开了她的嘴,以双手抠出道钱。
她本是饿鬼,没多大的能耐,何况道士不妄杀,给个教训就得了。老太太恢复自由时,吓得掉头就跑,而我则继续带着刘小宝赶路。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途,感觉回去的时候特别的长,23点最后一班地铁在我的印象里始终没有行驶过去,那为什么刘小宝偏偏说已经走了?是他记错了?可人家是地铁工作人员,按道理比我清楚才对。
这回又遇见了一个挑着担子的膀爷,他赤着上半身,穿着破布的短裤,脚下蹬着一双草鞋,脏兮兮的脸上全是污垢,走路时粗重呼好似唾沫星子乱飞,等见到我俩时,突然慢下了脚步,直到距离一致时,膀爷过来攀谈:“你们俩这是去哪啊?”
我没吱声,膀爷又说:“前面就到雍和宫了,今天举行佛会,可热闹了咱们一起去。”
“不去。”我冷冷道。
“去吧去吧,没准还能看到格格出行呢,帝王家的女孩儿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这次机会你么可得把握住啊。”膀爷继续笑眯眯的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