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的硬通货有两个,一是香烟,二是方便面。违禁品只有一个,那就是lsquo;酒rsquo;,因为刘景堂告诉我,此地是禁酒不禁烟的,但是抽烟是有时间和地点限制,酒却是明令禁止的。
绝境当中,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尤其囚犯的智慧更加强大到让你难以想象,依照刘景堂的话,游方靠着自己的手艺活,在监狱里就是国宝级别,没人敢把他怎么招,吃香的喝辣的,活的非常滋润。
随着我们被收押回监室,集体被领着去读书,也算是结束我放风的时间。一整天机械化的生活,满脑子都是刘景堂的话,想要见游方还挺不方便,埋怨自己太过于莽撞,实在太信得过猪大肠的办事能力,这蹲监了一周了,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但更加让我无法预料的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我被独眼狼派遣去倒马桶,扫厕所,收拾卫生,洗囚服。很快,又过了七天,同样因为我七天内的出色的表现,算是获取了床上睡觉的权利。
早上起来,如往常一样去打水,闲聊时候得知五个人胖子叫lsquo;吴建业rsquo;,独眼狼叫lsquo;马喜rsquo;,剩下的三人则分别是lsquo;常树林rsquo;lsquo;张东rsquo;lsquo;王文革rsquo;。
我把每个人的脸盆都记号,吴建业修指甲的时候,由我扫地把他的指甲收好。监室每隔一段时间固定要理发的,咱们没什么专业的理发师,都是囚犯与囚犯之间互相理发。
所以,又充当起了理发角色,理发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搞到了常树林和张东的头发丝。
洗衣服的时候,还收集到马喜的毛发。至于王文革,半夜躲在床上撸自己,用来擦拭的纸也被我收集到了。每个人每样东西都做好了归类编号,剩下的就是生辰八字。
抓住机会,在一次放风的时候,我问吴建业:“吴哥,咱们这儿吃的东西太差了,昨天大白菜都没洗,土豆子也没剥皮,吃了我满嘴泥巴,记得以前在外面电视上看,都说囚犯过生日能给点好吃的,真的假的?”
胖子摸着我的后脑勺,嚣张的我说:“当然蒙你的,哪有那鸡巴好事。”
他的行为是我最反感的打招呼方式,为了目的,我没表露出任何的不满:“那真可惜了,吴哥你蹲了几年了?”
这句话好像问起了他的辉煌似的,他咧着嘴说:“10年了,进来那时候28岁,马勒戈壁的,那时候跟着大哥打架,我一个人手拿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