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变化时也没有出现问题。
不过,传感器还是记录下了油门调整瞬间压气机流量和增压比的剧烈波动。
“看来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许宁承认道,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过于关注压气机部分的问题而忽略了其他可能性。
航空发动机是个复杂的系统,任何一个小改动都可能影响整个机器的性能。
比如气膜冷却技术,它通过在高温壁面开孔引入冷空气,这股冷气流会在压力和摩擦的作用下沿着壁面流动,形成一层保护膜,将热气与金属部件隔离开来,从而达到降温的效果。
这个过程需要从压气机抽取部分低温空气作为冷却介质,因此会影响到压气机内部气流的状态。
许宁虽然对这一原理有所了解,但毕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谢谢你提醒我,师姐。”
说完,他迅速整理好桌上的资料,准备去找阎伟忠商量。
因为除了与压气机改进相关的进气畸变测试外,其他项目的最终决定权都在阎伟忠手中。
“不用谢,能帮上忙就好。”
姚美玲本想给对方一个拥抱表示鼓励,但想了想还是不合适,只好放下半抬的手臂。
“要是早点想到就好了。”她自言自语道。
幸运的是,这时阎伟忠恰好回到控制室,没让许宁察觉到她的尴尬。
“阎总,关于接下来的空中性能测试,师姐有个建议……”许宁说。
鉴于他的表现,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批准。
1996年时,非接触式在线测量技术还不成熟,因此团队连夜在高压涡轮导向器上安装了铠装热电偶进行监测。
三个小时后,数据出炉,分析结果证实了姚美玲的猜测。
当发动机处于最大加力状态时,涡轮进口温度呈现出预期中的抛物线分布;
然而,在降低转速尤其是接近最小加力位置时,温度场变得非常不均匀。
这种现象与之前两架原型机记录的情况相吻合——最剧烈的变化发生在跨音速加速或减速过程中。
“终于找到了!”
控制室内,看到结果的人都感到十分兴奋。
气膜冷却技术在这个时代被视为尖端科技,国外对此技术严密封锁,以至于过去十几年里全球仅有一篇相关论文问世。
根据物理原理,气膜孔的研发细节如大小、布局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