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路程。
徐云风和王鲲鹏不同,王鲲鹏和杨泽万、柳涛并没有太深的私人交情。但是徐云风和柳涛当年在溶洞的风景区开发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寝室里住了几个月。
徐云风把柳涛慢慢的搀扶到清江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对岸县城的灯火,心里黯然,柳涛却看不见了。
“当年我是个电工,”柳涛说,“你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技术员,我一直觉得你是脑袋挺傻的,什么都不会,没想到最后竟然阻止我了舅舅。”
“我什么都不会,”徐云风也回想起了当年在风景区工作时候的往事,“如果我不是凭着老田的身份过来,那个浙江的经理,早就把我开除了。”
“是啊,”柳涛笑着说,“你工作了一个星期后,施工经理,专门把我叫过去,提起你的时候,用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我脑袋不好使,”徐云风说摇着头说,“他怎么看不出来。”
“你和王鲲鹏后来的事情,我也零零碎碎的听说过,”柳涛停顿了很久,然后才把脑袋偏了偏,“其实……我很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呀,”徐云风说,“我和王八的日子并不好过。”
“多好啊,能看见那么多奇怪的事情,能接触到那么多奇怪的人物,”柳涛说,“而我,却只能在大山里呆着,呆一辈子。”
“但是你现在解脱了,”徐云风安慰柳涛,“冉遗不用你来守护,你们村民都不需要继续坚守这个责任了。”
“我是最后一任,”柳涛说,“可是我真的放下了,却心里空荡荡的。”
“冉遗在你们村子睡了两千多年,”徐云风说,“既然醒了,他也该回长江里呆着了。”
“是啊,”柳涛说,“世道变了,我们村子再也不需要冉遗的风水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种田,年轻人都走了,留下老人和小孩,村里的田地,荒废了大半,再过十几二十年,老人们都死了,谁还会种田。都去城市里了,都走了。”
“我一直欠你一个谢谢。”徐云风对着柳涛说,“谢谢你。”
“不用,”柳涛说,“其实我舅舅要淹死那些人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想阻止他,可是我没勇气……你比我有勇气。”
“你小子当年瞒的我好苦,”徐云风笑着说,“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杨泽万的外甥。”
“你脑袋不好使嘛,”柳涛笑起来,“但是我看见你,站在大雨里,对着我舅舅大喊大叫,阻拦我舅舅祭祀的时候,才觉得你虽然很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