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感激。”
“衣服湿了,你换一件穿。”
张至深停了动作:“妖王琅邪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甚么?”
琅邪也冷了语气:“不会是你的心。”
“那么多魔都想要,你想称霸魔界那么久,怎会不想要,说出去都无人信罢。”
那阁楼的灯火明亮每个角落,暖黄的光晕处处生辉,安静地衬得那声音越发讥讽。
琅邪嘴角冷冷一牵,是他惯有的动作,邪气而不屑:“我不需要那东西也能成王。”言罢离去。
“你……等等!”
琅邪却未回头。
“你等一下!”张至深追了出去,“天界为何要我的心?”
琅邪停了步子。
“不就是半颗心,究竟有何重要?”
琅邪道:“它虽是半心,却是南箓千年修仙所成,你与他各得一半,心心相连,他成了魔,你的心也染了魔性,仙魔二性共存,六界之中,怕是只有你这半颗心,天界要的就是它。”
“天界如何知道?”
“我不知。”
“你还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张至深顿了顿:“南箓为何要当这魔王,炎弈与他是何关系。”这压在心里的疑惑从来不曾消褪。
“你不该知道这些。”
张至深步步紧逼:“早晚我也会知道真相,他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情,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走到琅邪面前,那双灰紫的眸平静又诡秘,面容依旧张狂邪气,这是狼天性所具有的气质。
“你真要知道?”琅邪叹了口气。
“告诉我。”
“我不知他与炎弈是何关系,但他知道赫苍的存在,于是与炎弈做了个交易,事成之后,青莲是炎弈的,魔界是南箓的,便是你现在所见的一切。”
“他为何一定要做那魔王?”
“他要得到白夜。”
“他的……母亲?”
“是,他的母亲,五千年前因为犯了天条而被囚在十重天。”
“你又如何知道此事?”
琅邪笑道:“你忘了,我是野心勃勃的琅邪妖王。”
张至深沉默一阵,道:“多谢。”
琅邪似笑非笑的样子:“无事你便歇息罢,我还有事要办,外人进不得蜉蝣阁,你也莫到外面去,等我回来。”
“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