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转过来看着她,故作轻松地笑:“我什么?”
“别人泼到你身上的脏水呢?如果你要……”安灵顿了顿,不想用洗白这个词,因为秦意浓从来都没脏过,脏的是那些人,她认真地凝视秦意浓的眼睛,“你想澄清的话,我可以一件件一桩桩地帮你澄清,从你十八岁那年开始,无非耗时耗力了点,不管多难我都做得到,你相信我。”
她在娱乐圈这么久,不是没见过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但是施加在秦意浓身上的恶意,她闻所未闻。她当年还只有十八岁,遇到她的时候已经二十三了,那五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秦意浓眼波里有很浅的水光漾了一下。
她笑了下,却又沉默。良久,在安灵祈求的目光下,最终还是说:“算了。”
安灵:“可是——”
秦意浓摆手,温和地打断她:“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无非是给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又一个狂欢的理由罢了,我不想便宜他们。”
“八卦是一时的,电影是会留下来的。我百年以后,会写进教科书里,他们呢?”秦意浓轻描淡写地反问。
“你已经写进教科书里了,表演学院用的专业书。”安灵心中酸痛,勉强自己提了下嘴角。
“是吗?我很荣幸。”秦意浓笑起来,偏头喊,“关菡。”
关菡会意应声:“我去把书找来。”
秦意浓笑笑,柔声道:“安大经纪,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回家了。”
安灵说:“没事了,我送送你。”
关菡抱起剧本。
送到门口,秦意浓便抬手:“止步,我认识路,你忙工作吧。”
安灵目送她的背影,瞳仁里映出翩然远去的火红小点,越来越小,撑在门框上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秦意浓当年差点被那群人联合起来逼死,她现在很少面对娱媒和除了电影拍摄以外的任何镜头,究竟是不屑,还是不敢?
关菡抱着一大摞剧本站在电梯里,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的秦意浓。
秦意浓低垂着眼睫,看不清她的情绪,沉默异常。
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下,关菡腾出一只手去摸手机,剧本厚重,做这个动作有些吃力。秦意浓见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剧本,淡道:“你先看手机。”
关菡嗯声,滑开了屏幕。
一瞧之下她神情古怪,又朝秦意浓看去。
秦意浓:“怎么了?”
关菡说:“是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