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内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她很可能会做出什么。
克制不住,就会放肆。
关菡视线掠过秦意浓的脸,见她眼神忽明忽暗,唇瓣微抿,撑在手边抱枕上的指尖慢慢捏紧了,最终下定某种决心了似的,吐出口气,转脸望向窗外。
关菡将秦意浓送到家,秦嘉宁小朋友还没睡,乖乖巧巧地喊了声“关姨”。
关菡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摸出两颗糖果递给她,宁宁欢欢喜喜接过,刚要拆糖果的包装,秦意浓在旁边咳了声,宁宁恋恋不舍地把糖果交到纪书兰手里,说服自己似的念念有词道:“我刷牙了,不能吃糖,明天再吃。”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纪书兰把宁宁带回房间睡觉,留下空间给秦意浓和关菡。
秦意浓向关菡确认她近几天有没有行程,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就放人走了。
秦意浓放轻脚步,推开了纪书兰卧室的门,小宁宁睡着了,纪书兰还醒着。
夜风轻拂进窗,两道人影相对沉默。
“妈,这周六我打算带宁宁去看姐姐。”秦意浓坐在床头,指背轻轻抚着小朋友柔滑的脸蛋,许久,低声说。
纪书兰愣了下神,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低低道:“好。”
秦家对宁宁的教育很上心,讲究平等尊重,所以第二天早上,秦意浓在饭桌上亲自征询了宁宁的意见,温柔地说:“周六我们去看大妈妈,可以吗?”
宁宁捧着碗,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奶声奶气地说:“可以啊。”她问纪书兰,“外婆和我们一起去吗?”
秦意浓说:“外婆不去。”
“外婆又不去呀。”宁宁嘟囔着叹了口气,说,“那好吧,就我们两个去吧。”
秦意浓用余光睇了眼纪书兰,纪书兰格外沉默。
周六,秦意浓去买了两束花,司机送她和宁宁到了一处地方,竟是城郊的墓园。
此地位处郊区,又是建在山上,植满了槐树,树高而深,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即便是五月底,也不见酷热,穿叶而过的风都带上了泥土湿润的潮意。
秦意浓穿着短袖的胳膊被山风拂过,冒出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台阶长长,一眼望不到头,两侧都是庄肃的墓碑。宁宁自己走了一段路,累得直喘气,秦意浓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宁宁再轻也是个三岁的孩子,衣服鞋子加起来二三十斤是有的,秦意浓抱一会儿就放她自己下来走。
不赶时间,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