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已经挂了。
唐若遥肩膀靠在酒店的长廊里, 神态熏熏然,清冷的脸上染上点点薄红,但当她抬起眼时, 那双眸子依旧清亮坚定。
她转身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拍了拍脸上的水珠, 重新回了席上。
关菡给秦意浓拨了个电话。
秦意浓轻轻拍着婴儿襁褓的手掌停住, 拿起了手机, 走出门外。
“怎么了?”
“唐小姐今天杀青。”
秦意浓忍住了心脏突如其来的悸动,平淡回道:“替我送她一份杀青礼物。”
“不是的秦姐。”关菡吞吞吐吐说,“唐小姐她……”
她鲜少犹豫,难道唐若遥出事了?
秦意浓眉峰压上一分冷意,道:“她怎么了?”
关菡道:“她说喝醉了, 找不到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秦意浓:“……”
关菡:“秦姐?”
秦意浓闭了闭眼,问道:“杀青宴在哪儿办的?”
秦露浓睁开昏昏欲睡的眼,朦朦胧胧看见秦意浓穿上了出门的外套, 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点,问道:“你要出去?”
秦意浓避开她目光, 说:“有点事。”
她指腹轻柔地刮了刮婴儿的脸蛋。
丑猴子已经不丑了,皮肤白里透红,睫毛长长,看得出来像妈妈。
秦露浓嗯声。
秦意浓匆匆走了。
她走后不久, 婴儿醒了。婴儿表达需求只有一个途径, 那就是哭。秦露浓身子骨弱, 做不到母乳喂养, 孩子生下来就是吃奶粉的。
纪书兰和月嫂就在外面,听到孩子的哭声冲进来, 熟练地给她冲泡奶粉,小婴儿嘬着奶瓶的奶嘴,止住了哭声,纪书兰用质地柔软的面巾纸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秦露浓出神地看着,突然道:“妈,我是不是很没用?”
纪书兰转头看着她,笑道:“怎么会呢?”她以为秦露浓是在说以前的事,宽慰她道,“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
秦露浓把脸贴在枕头上,无精打采地看着月嫂照顾婴儿,眼神慢慢放空。
冷杰接了个电话,面露诧异:“你来了?”顿了几秒,他说,“我去接你。”
同桌其他人见状好奇地笑问道:“谁来了,还要我们冷导亲自去接?”
冷杰扬眉道:“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