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装作没想起来:“我不跟你计较玉坠,就当是你救了我的答谢,这件事我也不会说出去,问秋你先去冰敷下伤口。”
“是我的东西。”
少年执拗纠正。
“我们不说这件事了。”许宁打断了少年的话,“这三年里我对你不错了,如果不是我你还在西南的山里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可以去看看你老家的人过的什么日子。”
他说完这段话心虚地不敢看少年冰冷的眼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彻底消散了。
当白问秋离开后他的语气才缓和下来,尽力让自己的分手理由合理化:“不谈家庭出身,我努力了三年考上文法学院而你呢?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知道少年听了这话在心里肯定很难过,在这三年里宋醉每天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他的到来,替他上课交作业,对他言听计从,爱他爱得无比卑微。
不过许宁望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他以为宋醉会眼圈泛红,没想到反应同他想得不太一样。
看来人真正难过时是哭不出来的,他在心里感叹了句继续开口:“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对不对?”
少年轻轻嗯了声,他同许宁之间确实有差距,他不明白在文法学院读物理有什么沾沾自喜的。
许宁见状松了口气,他做好了对方落泪的准备正要说分手,谁知少年不哭不闹地抬起头对他说:“分手吧。”
会议结束后贺山亭才打开礼盒,深灰色的羊毛质地领带卷在盒子里,还附着张淡粉色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认真得一笔一画的。
——希望您带上时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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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对方冠上油腔滑调说法的宋醉打了个喷嚏,他只是按着书上说的做而已,连句子都是照着书上誊的。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买回来的书上,边看边在书页上勾画,还没翻两页书桌上的手机响了。
因为是许宁的电话少年没有放下手里的笔,左手接通对方的电话,听筒里是许宁的声音:“上次回去后还好吧?”
少年随意嗯了声。
“我在酒吧说的话不是有意的,要不是叶今在旁边怂恿我肯定不会这么说,你在心里别多想,别把自己身体闷坏了。”
少年再嗯了声。
“你别老嗯嗯嗯的,我订了去法国拉格雷夫滑雪的票,天气热当去避两天暑,周末出发你自己收拾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