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醉见对方没又否认,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转为十分观的不平,怎么会被拒绝呢。
尽管阿亭散漫娇气但温柔下来是真的温柔,每次他情绪泛低时总会敏锐察觉,于是那股低沉就被无声无息抚平了,这么好的阿亭为什么会被拒绝?
他抿了抿唇压下劝:“她没答应你是她的损失,想开点儿别难了,有时间不如
84、第八十四章
去看初会的。”
宋醉顿了顿:“如果你真的特别喜欢她,放下子去追吧,不能保证一定会追上,但你不去追肯定追不上,好不容易种的玫瑰别丢了。”
只是换土的贺山亭抬了抬眼,唇角终于浮无声的笑意,得也是,宋醉不喜欢他不妨碍他可让宋醉喜欢他。
好不容易种的玫瑰不能丢了。
良久沉默。
宋醉心里在密密麻麻打鼓,一次这么长的一段话,既希望对方可听进去,可真听到对方轻嗯了声心底又浮酸涩。
他无法把这种心情归到任何一种已知情绪里,他不会真喜欢对方吧?他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转身回卧室睡觉。
忽然他被叫住了,男人朝他伸。
“你忘了这个。”
宋醉抬头看去,泛着蓝色光泽的玉坠静静躺在对方里,不知为什么有种无法描述的熟悉感,仿佛灵魂深处在颤抖。
夜里宋醉睡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自己的十六岁,他其实很不愿意回忆那段经历,苦涩又带着水果糖的酸甜味儿。
逃拳场的他躺在陌生的病床上,尽管做了术什么也看不见,他怀疑自己这么瞎着一辈子。
br / 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多少就烂在了泥泞里,可能呆在泥泞里也好,怎么不是?
那是他脾气最差的时候,当男人用勺子温柔喂他饭,浑身是伤的他凶巴巴推开了,勺子落在地上咔嚓碎了。
可那人只是轻声问:“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他的紧紧捏拳头,尽管眼睛看不见他仍摸索着筷子吃饭,尽管根本夹不到他依然自己吃东西,习惯拒绝一切好意。
“我能自己吃。”
他凶声凶气冲对方开口,下一秒头顶落了双冰凉的,仿佛清楚他的害怕般对他:“会治好的。”
他的身体僵硬了,半晌才低头继续吃东西,心想这人可真讨厌。
他在病床上呆了一个月,身上的伤口差不多好完了,只是留下了许多疤痕,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