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让她入了学。
你们起步有这么难吗?她现在看起来不费力,是因为每一步都走得比别人次数多,比别人踏实。”
乔母每说一句,陆小彤的表情便越是难堪。
“她的肢体协调能力不如正常小孩,现在也是运动方面还在克服,身体也有些虚弱。当初知道陈老师是班主任,心里很高兴,所以特意拜托她多照顾我们南嘉,少让她做体力方面的活动。你要说送礼完全没有,我们两家十多年陆陆续续一直有在联系的。
至于送礼。十多年前我们两口为了给孩子治病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是陈老师两口好心,替我们垫付了一大笔医疗费用。那年春节,我们是带着南嘉上门还钱感谢恩人的。”
乔母的话说的轻描淡写,背后背负的沉重,大家都能体会得到。当年一家人该有多么艰辛,有多么大的毅力才能支撑着他们迈过这一关。
几名学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原来看起来顺风顺水的乔南嘉,竟然有过这样的一段过去?
陆小彤被说得面红耳赤,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满脸写着无地自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想到乔南嘉刚才死死拉着她不松手,明明平时提桶水都得走两步喘两口气的人,她刚才竟然以为乔南嘉是在趁机作秀好让她生不如死。
“……”她惭愧到眼泪一下子从眼眶涌出,双手掩面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老师和学生们纷纷噤声不语。
“十年前我跟孩子他爸站在江边想不开,觉得日子已经没了希望,又舍不得孩子,想带着孩子一起去寻死。这时却听到南嘉叫了我一声妈妈。”
“所以,”乔母放缓了语气,朝陆小彤的手中塞了一张纸,“学生,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楼。人生的道路一定有很多条,过不去也会想到办法硬熬过去。因为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以后一定会是你想象不到的美好。一定会有的。”
话一出,陆小彤懊悔到放声大哭。
陆小彤的父母匆匆赶来,见到女儿便也跟着哭起来。陆小彤的情绪好转是好事,至少目前看来不会有轻生的想法,老师们松口气,让一家三口在单独的病房里好好说会儿话。
陆小彤的父母已经决定给她做转学,他们家正好因为工作调动要到另一个城市的高中,陆小彤去那里会重新开始。
校长没有多做挽留,而是很客气地表示会帮他们尽量快一点过完程序。
柏彦若有所思地望向病房的门,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