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嵘墨笑容微敛,抿起唇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认错,\"对不起父亲,在精神病院待的太久,忘记您花粉过敏了\"
助理面带微笑,朝他伸出手,\"先生他不会怪您的,把花交给我吧\"
嵘墨朝助理笑了下,乖巧递过花。
助理接过花,从房间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子两人。
没了花,杨震海面色缓和许多,深吸几口气,才掀开眼皮认真看了眼这个遗忘了很久的儿子。
嵘墨看着比四年前乖顺很多,模样愈发精致,越来越像嵘雪,笑起来更像,一样的眉眼弯弯,含着暖意,天真烂漫。
他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要是嵘墨没有反抗他,他也不会下狠心把自己的儿子毁掉。
现在看看这孩子真像一株被拔掉尖刺,供人观赏把玩的玫瑰。
杨震海咳嗽一声,问道:\"出院怎么没回家?\"
嵘墨站得挺拔,面上挂着得体的笑,他们之间不像父子,反而像汇报工作的上下级。
\"父亲在住院,舅舅怕回家没人照顾我,所以把我送到了酒店\"
没有隐瞒和修瑾有接触的事,杨震海有些意外,他审视着嵘墨,又问,\"他既然不放心你,干嘛不把你接回去照顾?\"
\"舅舅说他和我不熟,另外他讨厌omega\"
倒是修瑾的个性,杨震海对这个理由信了几分。
花粉过敏造成的堵塞感逐渐褪去,杨震海嗅到了一丝信息素。
那信息素清冷如冬日的雪,顺着鼻腔一路凉到肺里,混着缕缕松木香。
嵘墨他知道,劣性信息素少的几乎没有,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嵘墨是omega。
信息素只有可能是手底下人回报的那个Alpha的。
从信息素浓郁程度来看,Alpha的等级不高。
他扬眉看着嵘墨,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被标记了?\"
\"………\"他这个爹说话真够直白的…
这和问儿子你和人做了,有什么区别?
嵘墨沉默片刻,点点头大方承认,\"是的父亲,不过我打算洗掉\"
杨震海瞳孔一晃,洗掉?
如果是被修瑾标记,修瑾不可能让他洗掉,看来标记嵘墨的不是修瑾。
短暂接触,嵘墨给他的感觉依旧是那个四年前听话的儿子。
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