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早点搞定余灿。
越想越气。
另一边,老高送季风进手术室,再打电话找同事来盯余灿,然后问领导蔡昕怎么办——她没死当然是好事,可继母是凶手又在医院,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忙完,默默调节心态,准备去安慰简静。
谢天谢地,简老师没哭。
她黑着脸,但尽量温柔地和电话里的人说:“还在抢救,不知道结果,对,你过来一趟,打车来。”
老高试探地问:“和芸芸说了?她撑不撑得住?”
“只有她了,撑不住也要撑。”简静说,“没事的,你不要小看她。”
果然如此。
季芸芸提着书包赶来,准备周全:“简老师,我把家里的卡都带来了,去哪里付钱?”又说,“有没有要我签字的地方?”
简静道:“我都付好了,你和我一起等吧。”
她点点头,懂事地跑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咖啡,劝她喝一口:“这里太冷了,喝点热的会舒服点。”
简静就接过来喝口,速溶的,有点难喝,但她喝完了。
季芸芸也是,喝药一样逼自己喝下去。
然后,她才攥着纸杯,问:“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静说:“好啊。”
她从02年的案件说起,说到07年李小暖身死,武红林被怀疑又猝死,张佩如误认为警方不作为,杀死了负责此案的季理明。
十年后,张佩如出狱,刘濛的身份被发现,季风重新调查案件。
余灿浮上水面。
她知道案件重启,生怕自己被发现,故技重施,杀死史招招,伪装成蔡昕,再以人质和炸弹要挟季风,让他主动去火电厂。
然后,嫁祸栽赃。
故事很长,简静花了两个小时才讲完。
季芸芸一直听得很认真。完了,她说:“我以前是不是特别幼稚?”
没等简静回答,自顾自忏悔:“我一直觉得当警察特别好,我爸去世的时候,我有点印象,记得好多叔叔阿姨过来,抱着我说,我爸爸是一个伟大的人,要我为他自豪。我不懂事,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一门心思也想这么光荣。”
她越想越难受:“可能对我哥来说,他宁可不要这种光荣,也要爸爸活着吧。我以前不懂,现在……”
现在懂了。
季风要是死了,得到荣誉又怎么样,风光下葬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