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要从现在培养,很多谋略算计也要从现在开始实践。
还有个姜媚在,太子没再深入话题。
临近午时,街上喧闹起来,响亮的铜锣声由远及近。
裴景川和太子已经站起身,姜媚也跟着起来,和裴景川一起走到窗边。
街上有官差敲着锣举着闲人回避的牌子开道,没一会儿,穿着鲜红衣裳,戴着帽翎的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而来,跟在他后面的是探花郎和榜眼。
周鸿远是榜眼。
他也换了衣裳戴了帽翎,这个名次他是满意的,整个人容光焕发,春风得意,和祁州那个穷书生已是天壤之别。
围观的百姓皆替他们高兴,更有大胆的姑娘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香囊投掷出去。
周鸿远怀里也被砸了好几个香囊,他有些无措,四下张望想要把香囊扔回去,不经意看到街边茶楼二楼包间的裴景川和一位贵公子。
两人皆是贵气逼人,周鸿远的注意力却全在裴景川身后露出来的那截浅蓝衣衫上。
裴景川把身后之人的面容都挡住了,只有一点儿浅蓝衣衫,周鸿远却很肯定那是姜媚。
原本如同在云端的心一下子坠了下来,隐隐发痛。
报喜的队伍离开后,太子也要回宫了,回去之前,他赏了一枚同心圆的黑玉给姜媚,姜媚要跪下谢恩,太子虚扶了她一把:“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能入三郎眼的姑娘,本宫相信,他喜欢的人不会差。”
黑玉温润,拿在手里竟有股隐隐的暖融之意,姜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裴景川今天带她来见太子,好像就是为了让太子给她一道护身符。
姜媚不由得想到了裴景川之前给她的麒麟玉佩。
在云州时她惹恼了魏嬷嬷,玉佩便被没收了,回京之后裴景川没再给她,连戴都没有再戴过。
姜媚迟疑了下,试探着说:“太子殿下的玉佩太贵重了,奴婢拿着也不大合适,能不能用它换公子那枚麒麟玉佩?”
“不能!”
裴景川毫不犹豫地回答,周身的温度随之下降,他剜了姜媚一眼,无声地责怪:你还有脸提玉佩!
裴景川的怒气都写在脸上,不加掩饰,姜媚摸摸鼻尖,没什么底气地说:“当时魏嬷嬷那么生气,奴婢也不敢反抗……”
裴景川打断姜媚,语气冷冽:“东西给了你,你没本事留住,怨不得别人。”
这话不单单在说玉佩,也在说他的信任,还有之前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