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打开床头柜,找到她说的粉色纸盒子,取出东西一看,脸一黑。
“陆嫣。”把棉条隔着房门送进去,他悻悻地表达不满,“这事有没有办法提前打个招呼啊。”
虽说他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但盼了一整晚,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要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陆嫣没理他。这段时间她情绪大起大落的,大姨妈也跟着紊乱了,还真就没办法提前通知。
洗完澡出来,她摸到床上躺下,虽说被子够轻够软,手和脚却仍比平时觉得冷,没办法,激素变化导致皮下血管收缩,影响了末梢循环,每次来大姨妈都会如此。
“江成屹。”她将被子拉高到下巴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语调又轻又软,“能不能帮我到那边房间拿双厚袜子过来。”
江成屹掀被上床,搂她在怀里:“怎么,冷啊?”
她点点头。
他的身体滚烫,犹如一颗移动小太阳,一靠过来,她就下意识将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钻进他怀里。
他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往下捞了一把,摸到她冰凉的脚,用手掌裹住,问:“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环住他的腰,声音透着笑意,鼓励他:“好多了。”
他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想起高中时她有一回来大姨妈也是没做准备,不小心弄脏了裤子,后来还是他把自己的校服给她披上,打了出租车送她回家。正是那一回,他才知道女孩子大姨妈经常不准。
她的身体又软又饱满,他怕自己越搂越难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回手将床头柜上那张名单拿过来。
她微闭着眼,两只脚塞在他的小腿下面,脚趾头轻轻地蹭来蹭去,借以取暖。
他被她撩得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有别于欲望,更多的是一种充溢整个心房的静谧和满足。
像是想起之前的事,她睁开眼睛,凑近:“刚才你是去盯梢周老师了么?”
江成屹研究那张名单:“嗯,小周在那盯了几个小时了,我过去换个班。”
“这又是什么?”陆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晚去丁婧家吊唁的人。”
“这么多人?”她微微一惊。
粗粗扫一眼,名单上约有上千人。
“嗯。”
丁家这几年虽说败落了,但在本市盘根错节,人脉很广,丁婧是丁建国的长女,她出了事,丁家的那些朋友于情于理都该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