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冬日不再长久,昨日雪花纷飞,但落地即化,暖阳驱散了寒气,万物似乎正被悄然唤醒。几只雀鸟在高耸的炼金烟筒间穿梭,尽管土壤未萌新芽,却仍透出勃勃生机。
夏洛克与华生乘坐熟悉的蒸汽马车,沿着熟悉的石板路驰向郊外,他们即将面对的胜利,未能让这位侦探脸上掠过太多波澜,只有深藏不露的冷静。
这段时间以来,帝国的传承庆典已进入高潮,历经两百年批评的长老议会制度此刻显现出它的作用,确保庆典公正公开。实际上,神圣光辉的信仰难以割舍,因为帝国的力量是人类的守护,社会的组织是必然,而民声,不过是经济与生产力的交融。在更优制度出现之前,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角色似乎无可替代。
在这复杂的平衡下,庆典不会被单一势力操纵。然而,富兰克林宣扬的能源革新,并未引起广泛的关注。
……
马车驶入由蒸气管道构筑的钢铁森林,沿着石板小径来到隐蔽的工坊。富兰克林的电力革新并非一无是处,只缺一个将它转化为毁灭之力的媒介。生产力的飞跃、劳动力的解放,普通人或许无法理解,但若告诉他们有种力量能让人类重登世界之巅,驱赶恶魔,封闭地狱之门,那这力量必将被捧上神坛。
而这股力量,此刻就隐藏在这郊外工坊,静待觉醒。
“似乎过于安静了。”华生望着窗外,发现平时的巡逻卫士不见踪影,不禁说道。
夏洛克掀开车窗帘,望着空旷的景象,眉头微蹙。
马车前行,穿过工坊大门,驶过空旷的通道,却被一岗哨拦下。这车两个月来无数次出入,工坊里的每一个人都认得夏洛克,从未有过阻拦。
“下车!”一位身着伦敦治安队制服的人走来,严厉命令。
显然,这并非工坊的守卫。
夏洛克与华生下车,望向工坊内部,新的探照灯立起,全副武装的防暴队员分列隧道两侧,枪已上膛。更远处,沉重的靴声回荡,那是蒸汽盔甲特有的声音。
“是苏格兰场?”华生疑惑道。
夏洛克扫视严阵以待的警员,见其手持自动步枪,摇头道:“苏格兰场的训练仅限市区手枪业务,这些人是军人,只是临时穿上治安队制服。”
简短的分析,两人明白了状况。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一行人戒备地押送至关卡一侧,那里,立着一人。
早已被遗忘的杰米·丹尼尔斯,夏洛克并不知其名,只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