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族之中,除了平民出身是由城主府来登记以外,王族,贵族,却都是有司幽殿来记入档案文册,记载其出身,是否修行,是否学院学生等等。一些平民很容易查询,但王族,贵族,尤其是王族便是极难了。
但黑袍人本就是司幽殿中握有权柄之人,连他都不知道的文册,与其说是藏匿,倒不如说根本没有,或是已经被人销毁。
············天色越加昏暗,黑色天顶射下的光芒也是开始缓缓的消散了······这一日正在那消失的光芒下结束,老者轻抚了桌上的灰尘,那一瞬间天顶上的光芒彻底的消散而去,似是有人将之遮盖住了。
“我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不过没想到的是···原来你也曾查过他。”
赢流水抬眼,有此一问。遮掩在黑袍下的人,看不到他神色如何,只听他道:“毕竟,被赢墨流收为了弟子,我总也会有些好奇,那是个怎样的人。”
“哦?是吗?”赢流水也不深问。
“嗯,所以我尽量的试一试吧,我只属司幽殿,而司幽殿掌管幽族大多内务要政,但也并不是全部,你应该知道。”
“嗯,我心中自是明白。”
话落,寂静蔓延,无声无息。
黑袍人转过身,道:“天色也晚了,我要早些回去,免得有人会起疑心,只有这两件事的话,我会尽力的,没有其他的话,我便走了。”
迈出步伐,黑袍人似乎正欲离开。
望着即将离去的背影,赢流水轻声道:“你今日来见我,不怕吗?”
“怕?怕什么?”黑袍人反问。
赢流水道:“你来见我,不怕被人知道吗?不怕被人猜忌吗?不怕被人攻奸吗?”
“······”脚步一顿,黑袍人滞下了身子,良久,他才侧首过来,说道:“死若是最大的恐惧,人若是不惧怕死亡。世事虽多,却都无甚可怕,但······”
黑袍人忽的笑了,他的笑声在渐渐阴暗的这片广场上显得森冷,无情,便再没有其余了。
他说:“但,这说的是那些人,比方你赢流水,你不怕死,当年在战场上你勇敢无比,冲在战线的最前面。可我怕,死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恐惧,我跨越不过,因此有了诸多惧怕,担忧,怕?当然怕,怕的我都快昏倒在那条通道上了”
“是吗?那你,又为何而来。”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没有想过,却就来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