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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止被衙役重新压回牢房的时候,脑海中回荡的一直是杨宝那句——
说来咱家和周大人,周夫人倒是有缘,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谁知道这转个弯的地方又见到了。
自那一别后,已有三年,我家王爷倒是很想要再见令夫人一面。
周大人你放心,我家大人对一个已成婚的妇人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想要瞧一眼故人过得怎么样罢了。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回应。”
“夫君,你的脸怎么那么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位王爷可有说过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清冷又不失温柔的女声至耳畔响起,也让周淮止从回忆中抽离。
周淮止看着眼前这张美好得般般入画的脸,脑海中不断交织是新婚第一日空白的元帕,匆忙出生的女儿,喉咙像被硬物给堵得发慌。
“没什么。”周淮止僵硬地扯了扯唇,压下胸腔翻涌而至的冷意,“那位大人说过几日就会放我们出去,不必担心。”
他有心想要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下意识的往回咽了。
表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理应得要相信自己的妻子才对。
杨宝同周淮止见面后,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儿往回走,既然爷的心里有心结,只要将这个心结打开了不就好。
明二小姐就算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妻子,他不信爷还会对一个成婚的女人感兴趣。
梁泊见他那么高兴,不由打趣起来,“杨总管心情那么好,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我确实遇到了好事,至于是什么好事,恕难从命。”杨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问起,“爷现在在哪里。”
手中白玉折扇轻瑶的梁泊挑了挑眉,“爷和许姑娘在练武场呢,你确定现在要过去吗。”
练武场是知府的原后花园,在燕珩来的第一天就将里面的楼台水榭给拆了,用来做成跑马场。
过于奢靡的享受,往往会腐蚀掉心中的仇恨,也会泡软了从蜀地来的铁骨筋柳。
杨宝过来时,一身剑袖玄袍的燕珩正从场上下来,行走间气势凌厉,带着压倒性的压迫感。
连忙取了毛巾递过去,不赞同道:“爷,大夫都说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最近一段时间得要静养,你都忘了吗。”
接过毛巾的燕珩乜了他一眼,“躺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将毛巾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