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敢动。
“阿珩,怎么了?是今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不算明亮的烛火照耀下,燕珩狭长的眉眼低垂着,指尖轻弹手上拿着的一张白纸,一字一顿地念道,“林婉娘,温州人士,年十八,本和祖父相依为命,不巧的是祖父在一个月前病逝了。”
林婉娘心下一个咯噔,蓦然红了眼眶,“阿珩你怎么了,我的身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你怀疑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不成。”
燕珩这才将目光从纸上离开,扯了扯唇,“林姑娘,你应该清楚本世子最厌恶自作聪明的蠢人。”
闻言,林婉娘的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眼泪委屈得大颗大颗滚落,“当时你晕倒在悬崖下,还是我上山采药途中救的你,那个时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后面你得知我双亲皆不在,就说了要当我的依靠,做我的亲人。”
“阿珩,你难道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吗,你说过的,就算你以后恢复了记忆你也不会忘记我,还会一直喜欢我,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是吗。”一声嗤笑,是令人止不住的胆颤心惊。
指甲掐得掌心青紫的林婉娘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倔强又委屈,“你要是不信我,你当时就不应该把我带回来!凭什么你把我带回京城又不信我!”
“林姑娘,就算你是本世子的救命恩人,本世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眉眼下沉的燕珩取下扣在腰间的铁鞭,屈腿抬脚,踹向前方桌脚。
手中握得刺啦刺耳的铁鞭朝着方桌当场挥去,砸出一条骇人的缝隙。
像是被黏土定在原地的林婉娘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的是,那条闪着寒光的铁鞭从颊边经过时,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破空而来的声响,嗅到刺鼻的铁锈味。
但凡那铁鞭的位置在往左偏一点,那等待她而来的会是什么。
不,不会的,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会那么对自己的!
她心里是在这样安抚自己,可那觳觫的四肢却出卖了她的恐惧。
“不,不要过来!”
在他向自己走近的那一刻,林婉娘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流露出对他那张脸的迷恋,贪婪,有的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不断往后退。
这一刻,她甚至是后悔,后悔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要钱,而是被他世子的身份给迷住了双眼。
如果她没有那么贪心,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有所不同!
就在那双绣金云线长靴碾踩在地面上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