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信。”一个小兵的出现打断了陈戾不断发散下去的思维。
接过信的陈戾快速扫了一遍,越看越心惊。
信上说表哥已在几日前抵达上京,此时宫中因为皇帝病危,太子失宠,其余几位皇子的拉帮结派,争权夺势已是从暗地里转到了明面上,导致整个朝堂都是乌烟瘴气。
要是皇帝一死,不是太子登基就是其他皇子趁乱而来,当年的事也会彻底淹没在历史的长流之中。
不行!
他也得要尽快赶到上京,才好同表哥里应外合,他们为了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他怎能允许失误出现在自己这一环节上。
陈戾取出打火石将信封点燃烧为齑粉,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吩咐下去,立刻拔营,我们连夜赶路。”
“怎么突然拔营了。”明黛正准备将吃完的碗拿下去洗,就看见他们收拾着东西搬回车里。
陈戾没实话实说,而是随口扯了句,“这一带的山匪猖狂,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明黛不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你先回马车上,马上就要出发了。”
明黛听出他话里的紧迫,也不在纠结碗洗不洗的问题,径直回了马车。
她刚回到马车,陈戾跟着翻身上马,手持缰绳充当起了车夫的身份。
他应当是第一次驾驶马车,要不然怎么会将在马车里的人连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
又一次被颠得额头撞上车厢的明黛受不住了,出声道:“慢点。”
“咳,不好意思,第一次驾车,难免快了一点。”脸上涌上一丝尴尬的陈戾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驾驶马车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虽然还是难受,但是在可承受的范围里的难受。
接下来不比之前天热就会停下来休息,而是连夜里都在赶路,干粮也是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这样的日夜兼程,别说眠眠一个小孩子受不了,就连明黛这个大人都要受不了了。
这样栉风沐雨五天后,他们决定在驿站里休息一晚,待明日天亮后再出发。
明黛让小二送了热水上来给眠眠洗干净后,自己才洗,刚洗完澡,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顾姐,我来给你送饭,你开下门。”
“顾姐,你在房间里吗。”
“你等一下,我刚才在洗头。”刚洗完澡的明黛的脸上没有任何伪装,又担心他会突然推门进来,迅速拿出粉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