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可她的家人们?
为什么要因她承受本不应该存在的苦难,也让她一辈子背负着害死家人的罪孽深重。
这时,本睡着的男人忽然睁开眼,长臂一勾将她搂进怀里,胸腔震动发出闷声,“是睡不着吗。”
“没有。”也让明黛迅速从发散的思维中抽离出来,更让她认为自己能刺杀他的想法有多么的滑稽可笑。
在两人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后,他又怎么会,真的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
恐怕在她刚将簪子拿出的那一刻,已经有刀架上了她的脖子,也让她为此惊出一身细密冷汗。
燕珩睁开眼望着她,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稍显窘迫不安的脸。
也让明黛的指尖蜷缩着掐住掌心,嗓子眼闷得生疼。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明黛想着要不要闭上眼睛装睡时。
移开目光的燕珩忽然起身,往放着衣服的木架旁走去。
晚秋的深夜里,男人也仅是穿着一条白绸亵裤,好露出上半身肌肉分明的背肌,线条流畅的肱二头肌,只是一条从腰间横跨到左肩的伤口过于触目惊心得令人瞠目结舌。
将外衫套上的燕珩取了一件银梅雪狐裘走了过来,挑了挑眉,“睡不着,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
眼前眉眼俊美冶丽的二十五岁男人,同当年十五岁的少年逐渐重合成了一个人。
也让明黛回想起,年少时的他在得到好某样东西后连第二日都等不到,就迫不及待的跑来敲开她的窗,献宝地将礼物拿出来。
入了夜的皇宫里是安静的,连虫鸣鸟叫声都像是被隔绝在另一方小天地中。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又和谐的走下去,连月光都缀在他们身后,勾出一幅晚秋夜月图。
这时,燕珩突然转过头,问她,“要不要出宫看一下。”
出宫?
若是能出宫,她是不是能回家看一眼父亲,还有母亲的牌位,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句话。
他是在试探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指尖抓住袖口的明黛忍着就要从舌尖里冒出的“愿意”二字,轻轻摇头,“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燕珩也没有说好或不好,只是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也更让明黛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让周家人进京了,你确定不想见他们一面吗,在如何,也曾是你的婆家人。”
从小妹嘴里得知周家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