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这事,佛医·孟瑶音悄然隐去身形。
更寿衣丶上厅丶报庙丶发讣告丶置灵堂-—」-入丶吊祭丶守灵丶出殡丶安葬佛医·孟瑶音一直在暗中旁观,亲眼目睹「自己」的葬礼,让她心绪复杂。
看到形如木偶,沉寂若死的宁拙,更是让她心痛无比。
她犹豫不决,始终没有相认。
因为道伤!
她需要确认,自己已然摆脱了道伤。否则的话,即便相认,也只是徒增悲伤和分离而已。
佛医·孟瑶音停止吐纳,双目紫意一闪即逝。
「道伤————」她心中充满了遗憾。
即便是将自己炼成了灵性,也没有逃脱这索命的纠缠。
「所以,这一次,我还能存在多久呢?」
她苦笑一声,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再在宁拙的面前出现。
深夜。
「娘丶娘,你在哪里,你别丢下我————-」
两岁的宁拙蜷缩着身躯,躲在被窝里,做着噩梦。
孟瑶音显露身形。
她强忍着悲意,轻轻走到床边,半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握住宁拙的小手。
她轻柔地开口:
云儿飞,云儿飞,飞过白河和翠微。溪水潺潺绕大树,阳光洒满绿草堆。
云儿飞,风儿追,飞过江河与星辉。天高地远多绚烂,云卷云舒任风吹。
云儿飞,心儿累,飞过彩虹与霞。天上的霞光渐褪,月影悄悄映天黑。
云儿飞,梦儿回,飞过思念与伤悲。母亲梦中牵你归,回到家乡静安睡。
在熟悉的童谣声中,宁拙的眉头逐渐舒展,放松下来,安然入梦。
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一夜,孟瑶音还未开口唱童谣,宁拙就被噩梦惊醒,猛地睁眼。
他看到一具人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吓得惊叫起来。
「别怕,别怕,是娘,是娘亲呀。」佛医·孟瑶音连忙柔声劝慰。
宁拙缩到抵在墙角的床边,死死地裹住被子,缩成一个小团,恐惧得瑟瑟发抖。
佛医·孟瑶音心碎至极,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抚摸宁拙,却看到了自己的机关手臂。
她心头一颤,收起手,半坐在床边。
她缓缓开口,轻轻吟唱。
「云儿飞丶云儿飞———」
歌声吸引了宁拙,他鼓足勇气,先是开启被子的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