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看看你,怪不得你病着的时候,朕给他们换了个先生,他们就一天天苦着脸,跟遭了虐待似的。”
凌蔚舔着脸道:“殿下们喜欢臣,是臣的荣幸。”
“得,别贫嘴了。”黎隶让人又端来一盘点心,“对了,让启辰记下不同人的观点,然后来问朕,是你的主意?”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凌蔚道,“多听、多看、多问,之后多想,也是做学问的方法。”
黎隶瞪了凌蔚一眼:“朕说的不是这个。你让启辰来问朕,那还要你们这些东宫辅臣干什么?”
凌蔚换回一张正经脸:“臣等学的都是为臣之道。臣能教导太子殿下为人做事,但为君之道却只有陛下能教导。殿下聪慧仁厚,但为君并不是聪慧仁厚就够了。但这些,臣教导不了,只能让殿下向陛下多学习。”
黎隶板着脸不言语。
凌蔚继续道:“臣最多能教导太子如何做事,但太子更需要的是,选择合适的人做事,而不是事必躬亲。臣也想过如何教导太子识人用人,但毕竟臣的眼界狭小,不比陛下宽广。”
再说了,太子太听臣子的话,难免会有人心思不纯,引导太子与皇帝陛下离心。这人心最经不起时间考验。幼年时期的太子和皇帝关系亲密的,在后面悲剧的,太常见了。
其悲剧原因之一,就是太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和皇帝的交流少了,两人之间起间隙了。
凌蔚让太子多向皇帝陛下求教,除了皇帝陛下确实是教导帝王厚黑学的最佳人选,也是让太子即使长大了,也能和皇帝陛下保持亲密的关系。太子对皇帝继续保有眷慕之心,皇帝对太子继续保有慈父之意,以后的变故就会小很多。
凌蔚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但杞人忧天,总比天塌了再补救好吧?
“就你鬼主意多。”黎隶叹了口气,“朕本想躲些懒,让你们这帮臣子好好教导启辰,没想到你这么靠不住。”
凌蔚拍马屁道:“那是。对太子殿下而言,臣说千句万句,也抵不过陛下一句教导啊。”
黎隶倒也不是真对这件事有不满。相反,他挺享受教导太子的过程和太子那崇拜的小眼神。
当父亲的,都喜欢被喜爱的儿子崇拜嘛。
他说这个,也就是想听凌蔚拍拍马屁而已。
拍马屁的人那么多,也就凌蔚拍的他最舒服。
黎隶又和凌蔚说了一些太子教导方面的事,才把凌蔚放回去。
凌蔚摸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