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黎雅博还尚有一丝道德观念的同时,又觉得这男人实在恶劣又可怕。 然而她不知道,帘外的校医虽然正与黎雅博平常地交谈着,眼却一直是避嫌地朝下看的。 面对校医,男人丝毫没有要掩盖自己唇角上留有女人印记的动作,他不遮不掩,唇边拖拽的口红痕迹在他温柔英俊的面庞上显出强烈的反差。 昭示着几分钟之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对女人做什么。 校医哪敢问什么。 男人表现得越是淡然,旁人就越是难揣测他的意思。 这些表面光鲜的上流人士们,人前多斯,人后就有多放荡。 校医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份工作要紧,不要再继续往下猜测。 “你们去哪儿了啊?” 从医务室戳来,面对黎雅的问题,方咛哑口,明明有一百个谎言和借口,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运动会结束后,是晚餐时间,校将家长和生们的晚餐安排在了校园内的自助餐厅。 周围其他家庭的热闹,衬托得黎家这三位的气氛尤为冷清和别扭。 比在家用餐的任何一顿,都让人吃不下去。 黎雅今天憋了又憋,忍了又忍,银色餐叉都快被他捏变了形,他终于质问道:“我满操场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方咛抿唇,而黎雅博回答:“去谈点事。” “谈什么事?” 方咛仍旧没说话,黎雅博微微一笑,说:“大人的事。” 对于大哥这似是而非,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回答,黎雅语气不爽:“大人的事是什么事?” 这次黎雅博没回答了,而是轻笑一声。 他眼神柔和,看着方咛,向她征询道:“要不要告诉雅?” 面对他无耻的明知故问,方咛不自在地撇开眼,可躲过了他的眼神,紧接着就要面对黎雅好奇的眼神。 不同于哥哥瞳孔中温和下的恶劣,小男孩的眼里有好奇,也有生气,甚至是不爽。 “不行!” 方咛言辞激烈,黎雅博无奈地看着黎雅,好像在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她不让我告诉你。 黎雅咬唇,妒意此刻就像是疯长的藤蔓,迅速爬满他身体的每一处。 而黎雅博安慰他的样子,反倒叫他更为气恼。 气恼的同时,又觉得毛骨悚然。 他想起了daddy刚过世的时候,自己曾目睹过哥哥用特别淡定的语气辞退了一个没有任何错的仆人。 或许哥哥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好相处的人。 他的mommy去世了,哥哥的mommy也在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们都没有mommy。 方咛是daddy新娶的老婆,可对他们来说并不是mommy,别说黎雅自己做不到,他也绝不相信大哥会把方咛当mommy看。 ……那大哥是怎么看待方咛的呢?daddy的老婆吗?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