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壁橱,走向之前那张照片里的男人——这个体格强壮、长相凶狠的男人曾是个探员,隶属于数据分析部门,而他此时正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潜入者弯腰凑近床铺,开始在范丁斯耳边轻声说一个名字,就和他之前三次探访这个过度依赖药物的前芝加哥警察时所做的一样:
“是时候去找费尔了,杰弗里·费尔,华莱士。”
他看着华莱士·范丁斯,然后弯下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太憎恨独自一人了。”潜入者轻声对自己说。
“我知道你也憎恨它。那就奋起反抗吧!”
他转身按原路走出房间,静悄悄地又说了一次那个名字:“杰弗里·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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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丁斯仍然在沉睡,一个名字,还有伴随它的一种带有威胁感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转。
“杰弗里·费尔!杰弗里·费尔!”
那感觉就像一直有人在他耳边悄悄说的一样。
“不!”这个失魂落魄男人躺在凌乱的床上哭泣道。
“费尔!费尔!费尔!费……”范丁斯突然强睁开眼,尖叫道:
“够了!我听到了!”
华莱士·范丁斯一下子跳起来,回到了这个扭曲的、天晕地转的世界。房间里有两把椅子、一地空啤酒瓶,他头部后面长着脂肪瘤的地方一如往常地感到跳痛。他肯定这都是过度劳累造成的神经紧张。
这个曾经负责数据分析的前芝加哥探员倒回床上,摸索他的药瓶。这些圆圆的药片就像他仅剩的朋友了,尽管它们的效用已经不如从前。
华莱士·范丁斯曾经是一个好警察,一个意志坚定的警察。但现在,那个愚蠢的名字正划过他的脑海,就和过去的三个晚上一样。每次睡魔先生一开始工作,那个空洞的声音就会开始在他脑海里回响。那似乎带着玫瑰气息的来自彼岸的名字,就这么涌现出来,并不停扇他耳光。
一开始,他并没怎么在意这一点。现在,和他自己乐观的判断不同,他则会躺在那儿等那个声音现身。它变成了一个梦魇,一个当务之急,一个他仅剩的未完成任务。它一定是一个预兆,一条口信。或许是她送来的,或许可为她伸张正义。是某个曾经被范丁斯探员逮捕、投入大狱,或是不得已除掉了的暴徒吗?他的这个真名之前一定是被隐藏得滴水不漏。就像一个不肯安分守己的幽灵,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看不见面孔的重量级人物,从不善之地深处逃出来,向他发动攻击。这一切让他困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