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无论身子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她的眼永远是那般湿漉的纯粹。
这样一双眼望着江雨浓,叫江雨浓如何生出那些太龌龊的心思?
江雨浓把白兰落在地上的外套丢了回去。
她还捂着脸,根本不敢松手。
江雨浓怕自己一松手,鼻血就流出来了。
这会儿她脸蛋也红,耳根也烫。简直丢死人了。
“不是想看吗?”白兰慢条斯理的把外套穿上。
江雨浓用余光看得真切。
这个玉兰似的女人究竟来自哪儿,怎么会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如此优雅?
就好像一个久经风雨,不会再为任何事动情的勋贵。
永远冷静自持,永远高调,永远优雅。
这样的不凡气度,真的来自一个意外欠债,落魄到在酒吧靠讨人欢笑的调酒师吗?
“小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白兰仿佛没有察觉江雨浓眼中的疑惑,只是跪着,向前凑了点,几乎要贴到江雨浓鼻尖了。
“只是脱一下而已。你甚至都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配上她懵懂的眼神,江雨浓信她是真的不明白。
“我没有……”江雨浓往后推,就要仰倒。“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纹身。”
白玉兰的图像很美。
但江雨浓确信自己确实没有见过。
也许……她曾在梦里梦见过这样巧夺天工的图画吧。
“啊。那这样呢?”白兰把肩上的衣服扒到一边。
“我已经看够了。”江雨浓红着脖颈,仰着头,甚至不愿意再看一眼。
她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这天花板白的很无趣。
比不上白兰哪怕一点。
“是吗?有纹身的地方,皮肤的质感会不太一样。小雨要不要摸一摸?”
江雨浓不知道,白兰只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从欠债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为人的尊严了。
而昨天那个雨夜里,她又顺着金钱的流动,被两个老板踢来踢去,最终留在了江雨浓身边。
她让江雨浓那么破费,总得做点什么,让江雨浓图点什么。
不然,她怕自己就这么被赶走。
就像黄老板将赌成穷光蛋,补不上钱的醉鬼踢出去那样。
就像白日意兴阑珊的酒吧外被驱逐的狗一样。
“你,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