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脸颊,熟悉又冷冽的香水味充盈鼻腔,怀姣一下子闻出了是谁,他软了膝盖,眼泪水差点掉出来。
外面实在太黑了,帐篷顶上的彩灯并不能把每个阴暗角落都照亮,所以很难看清那个人到底还在不在。怀姣埋首在joker怀里,指尖绷得发白,细细颤颤,紧抓着面前人的衣袖。
“有、有人追我……”
joker蹙眉,蓦地往他身后望去。
黑漆漆,极为寂静的一片空地,月光隐在云层里,漏出的一小点银白光线下,一切都平静的出奇,看不出丝毫异样。
如果不是怀里的人明显在发抖的话。
抓着他的手指也打着颤,柔软脸颊紧埋在自己胸口,似乎怕到连抬头的动作都难以做出。
“没有人。”
joker的声音很低,带着隐约一点笃定口吻。
右手搂着怀姣的背,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一个稍显强势的安抚姿势,垂首对他道:“抬头,后面没有人。”
怀姣抓得太紧了,他情绪紧绷,滚烫的呼出气体透过胸口衣物,浸入内里,像贴着他心脏在呼吸一样。
joker无端端麻了一瞬,从胸口,到后背脊柱。
“有人……就、在芦苇丛里。”
绝对不是错觉,连8701都在提醒,冷风吹过的那一秒,芦苇荡被压弯,露出草丛里笔直站立着的那个人。
雕塑一般,周身裹着冰冷水雾,兜帽上都滚着水珠。
看不清脸,一点点都看不清。
但怀姣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几天晚上,不断不断在车外偷窥他的那个人。
直觉或者第六感,都在发出“嘀嘀嘀”的尖锐警示,告诉他——刚才极度危险。
“是那个人……我看到他了,车、车外面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颠三倒四的颤抖说辞被当做是过于害怕下的应激反应,joker皱了下眉,再次往黑暗里看过去。
芦苇荡在晃,偶尔一抹极亮月光照过去,还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也没有多余不该出现的东西。
“已经走了。”
joker却垂下视线,对怀姣说:“他已经走了。”
“不要怕。”
……
怀姣被送回了车子里,一同留下的,还有被抓着衣袖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