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好了。
当然,以柏清河这闲不住的性子,现在也已然如同他自己先前所说的那般,“活蹦乱跳”了起来。
练武这东西靠的是常年的基本功,柏清河看着温言日日在院内当着望尘的陪练,自然是手痒得紧,也想去过个一招半式,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温言扭头就走的背影——开玩笑,要是他们俩真打过瘾了,伤口再度裂开了算谁的?
于是乎,屡次碰壁的柏清河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跑到一旁,有模有样地练起了一套枪法,也算是缓解了不少手痒难耐之情。
“你什么时候会耍长枪的?”
温言还是头一回看见柏清河捣鼓短刀以外的兵器,新奇得很,坐在树上看了好一阵,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学长枪学得可比短刀早,”柏清河舞枪时收了力,可枪尖所过之处还是起了一阵劲风,卷得落叶纷飞,“只是这枪在皇城内难免施展不开,没有短刀实用,这才丢到屋里落灰去了。”
常年只用一把匕首的温言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柏二少爷好雅兴。”
伍弗的声音从墙头传来,几人皆闻声望去,只见他这回两手空空,没像往常那般抱着个小木匣子——估计也正因此,不怕磕了碰了,他才敢直接来翻墙头走捷径。
伍弗一落地,便又想率先朝着几人问个好,还是那副规矩十足的样子;柏清河冲他摆了摆手,让人直接跳过虚礼的环节,他这才开口讲起了正事。
“千金台前后派出过数批人马,成功找齐了温公子所给画像中的大部分药材,除却这一样,”伍弗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薄纸,打开后,上面寥寥几笔画着一株药材的画像,“此药材名为铃目草,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地,因此皇城内很难寻见……”
“千金台为此寻访多日,最终才在边缘之地打听到了这铃目草的下落,就在琼山一带……柏二少爷应当知晓,琼山山脉实为重兵把守之地,我等在周围探查多日,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因此传回了消息,派我将此事告知与您。”
伍弗说完这番话后,左手搭上右手手背,深深鞠了一躬。
这便是事已至此,无能为力的意思了。
温言听了个一知半解,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远不如柏清河,只好将目光投向对方,等着能听到一个更为详细的解释。
柏清河垂眸思索了片刻,并没有很快出声。
伍弗作为千金台“信使”不宜久留,见意思传达到了,雇主也没有要追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