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个新招。
——耍诈。
“温公子若是执意拒绝,我可就只能让你在这多呆一会儿了,三皇子那边会发生些什么……也是说不准的。”柏清河低头笑了,一手抵着门,倒真有点誓不罢休的意思。
温言敛眉:“你威胁我。”
诈到了。
“光天化日下敢对皇子动手,柏二少爷莫不是潇洒过头、嫌命硬了?”
“这又是哪儿的话,我可是一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温公子谈着生意呢,就是想去见三皇子也不免分身乏术啊。”
温言:“……”
“先前甜言蜜语的感情牌温公子不喜欢吃,我也只好来硬的了。”柏清河垂下眉眼,也有些无可奈何似的,心念一动,抬手顺着对方微微敞开的衣领摩挲过脖颈,动作轻柔,却引得人一阵战栗。
他凑过去,尾音上扬,声音轻得宛若耳语:“行行好吧,温言,你要真软硬不吃,我也很难办啊……”
温言被这一嗓子喊得耳尖发麻,偏过头,毫不留情地拍开了对方作乱的手:“柏清河,我上次说过,你再敢对我使这些小伎俩……”
柏清河一挑眉,心道,这人这会儿倒是直呼其名,不喊“柏二少爷”了。
“温公子明鉴,我可从未对其余人做出过如此登徒子行径,”柏清河被这么轻拍一下,也不恼,知道对方看似言辞狠戾,实则已然答应,便搓了搓手指,像是指尖还残留着细腻触感似的,又披上了那层纨绔的皮囊,笑道,“我今夜便走。”
“没人问你。”温言冷声道,绕开对方,伸手拉过垂着蛛网的木门。
嘭——
比先前更大的动静扬起了阵阵灰尘,飘散在空中,柏清河来不及躲,猝不及防间呛入一口,咳嗽了起来。
……当真是个报复心很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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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舟看着柏清河在屋内转来转去地收拾行囊,忍不住又开口确认了一遍:“今夜就走?”
“嗯。”
柏清河点头,他下午又出门去了三个地方,将最后一点事儿全都处理好了,才总算是赶在日落前回了府。
他从袖中袋里摸出张纸,囫囵塞进衣柜抽屉,头也不抬地说道:“还是早去早了胜算更高。”
“嗯……早去早回。”
柏青舟看着柏清河的背影,欲言又止。
——待出了皇城,路上必然危机四伏,尽管柏清河嘴上一直说着不必担心,可他作为兄长,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