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
李符乐皱着眉头扭开脸,有些不情愿地动了几下嘴皮子。
柏清河摆出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微微弯腰,凑近了几分:“……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特意卖了个破绽给我、受了重伤才被抓获的,算我技不如人,欠他个人情……只不过他那边我暂时还不上,看你俩交情匪浅,这人情还在你身上也差不多,”李符乐皱着张小脸,看着很不乐意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屈居于人下似的,声若蚊蝇,语速飞快,“况且,我并不知晓他当时为何要卖那处要害给我,明明还有其他许多处合适的……算了,这个谜题,就留给你来解好了。”
柏清河一愣:“什么意思?”
“今夜看守换班,换我值守地牢,”李符乐不欲多说,点到为止,“届时不见不散,柏二少爷。”
“你……”柏清河难得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
此事若是东窗事发,李符乐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欺上瞒下那么简单的罪名。
……还真是看不出来,这少年人小鬼大,骨子里竟还有着点江湖人“有恩报恩”的侠义气。
“不许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李符乐脚下一顿,往过道另一侧挪了一步,“……有点犯恶心。”
……就是这说话的口气还能再改改就更好了。
柏清河嘴角一抽,本想伸出去行礼的双手转了个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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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清脆的落子声从棋盘上传来。
“太子殿下此次远行归来,难免舟车劳顿,竟还特意选在在下的旅馆下榻,真是不胜荣幸……”年轻人落子收手,朝着太子微微低头示意。
“哪里,皇城近来乃多事之秋,温先生这旅馆建成得快,帮了我好大一个忙,我自然得亲自前来贺喜,”唐知文目光不离棋盘,起手迅速,在对角处跟着落下一子,“更何况,能得一旗鼓相当的棋友,也算是大幸之事。”
“殿下抬爱了,”年轻人含笑颔首,面上极为自然地流露出了些许打探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多事之秋……恕在下冒昧,还请太子殿下明示,这指的莫非是……谭旭之事?”
“哦?温先生也知晓了此事?”唐知文抬头望向对方,面上笑容不减,“我倒是不知道,这皇城内耳目何时多到了这番程度,这么点还未有定论的小事,莫非已经在城内流传了开来?”
“唉……太子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