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即可,神不知鬼不觉,这秘密就该顺利陪着我进坟里了。”
温言张了张嘴,却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宋婉似乎是直到这时,才有了闲心,细细打量过温言的眉眼与衣着,随后自嘲般的开了口:“温公子倒真是幸运,苦尽甘来得了佳人青睐,就连这衣服料子都换成了上好的,怕是要比曾经贵了十倍不止吧。”
温言一愣,像是没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跳往了这个方向,下意识地低头扫了眼自己今日的衣着。
他对这些东西向来不甚讲究,住进柏府后,柏夫人又颇为热情,大包大揽地派了好几个侍女来给他量体裁衣,没过几日,柏清河的衣柜里有一半便换成了他的这些个新衣裳。
他习惯了衣着朴素,不爱整那些个绣花绣线,因此衣衫大多是素布,本就看不太出来区别,原先只当这料子与曾经也无甚差别,心下也从未仔细琢磨过,衣服嘛,隔三岔五的破了坏了,总得是要换的,费那么多心思作甚。
直到现在被宋婉这么直白的点出来,他才有些恍然。
“如今这皇城内,谁还不知道他柏清河有个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跟宝贝眼珠子似的,”宋婉轻笑一声,“小女可就实在没这么好命了,真心错付痴情难改,这河岸摇船上的情怨哀歌,该换我上去唱一曲才是。”
真心错付?痴情难改?
温言听着这幽默话,嘴角都不免勾了勾。
“其实我本来,没想杀了他的……彭少爷这些年间,但凡来这花街柳巷,那鸨母都知道该喊我来陪,他明里暗里递了我多少好,我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人蠢了点,但好歹还算不坏,从来没羞辱,或是折腾过我,心情好了更是什么礼物都上赶着往我这儿送……”
“能做到这个份上,要说没一丝真心,我是不信的,”宋婉手肘撑在桌上,指尖细细摸过另一手的指甲,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现在想来,这份‘真心’,与面对一只眼熟的阿猫阿狗的真心,也无甚区别……”
“你听说了彭景身死的消息,自然也应该知道,彭家有人要升迁去当知县的事儿吧?”宋婉垂眸一笑,继续说道,“这事儿还是他有次喝醉了,亲口告诉我的,说他要跟着长辈去辛城定居了,到时候就很难再见到了……”
于是,当时的宋婉攥紧了手帕,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是笑容不变,试探着问道:“彭少爷怎的这就要离开皇城这座温柔乡了,留着阿宋一个人,可不得想